……”鴉慢慢地吞了吞氣息,“有人說,烏鴉是一種被悲傷所傷的鳥,我不太懂那意思,但是我知道相柳的心,很悲傷……”
他慢慢地仔細地撫摸著連相柳心臟上的那片胸膛肌膚,抹去一些細汗,又用舌尖去耐心地舔舐。
“相柳,你的心,跳得很快……”
“……沒事,”連相柳握住了在胸膛上撫摸的鴉的手,表情肅冷中顯得內斂含蓄,“我不要緊,你快點起來,不然會受傷。”
“切,我也不要緊的啦,男人受點傷算啥,何況我不像相柳那麼身體柔弱神經纖細呀,呵呵。”近似故意嘲弄的笑容,鴉伸了伸脖子,在連相柳臉頰上吻了一下。
“……我身體柔弱神經纖細麼?”
“有心臟病,而且容易吃醋,這不叫‘身體柔弱神經纖細’?”
“……”
鴉揉弄了一下連相柳鬢角的發紋,目光很專注,軟軟地,並且帶有色 誘意味地說:“你別動,我來就好。”他的聲音極致的輕柔,極致的沙啞,就像是從浸泡著欲 望的深潭中浮出來的美人魚,竊笑地說起了引人墮落的囈語。
連相柳的嗓音卡了一下:“小妖……”
“叫我鴉。”
“……”
“叫鴉啦!混蛋!不然我插死你哦!”
“……”
“咳咳……叫我鴉,或者小鴉也成,不要叫小妖……也不要‘凰’。”
發出賭氣似的輕輕嘆息,鴉用力咬唇,扭動著腰肢餵食連相柳的分 身。
連相柳半眯起眼,看他痛苦的神色中是令人感到堅強的,執拗的,又很單純的矜持,他用力地抱緊了鴉:“……鴉。”
“嗯。”
“小鴉。”
“是。”
“小烏鴉。”
“……這個不太好。”
“……”
休息一陣後,鴉俏皮地抖了抖眉毛,滿足地笑了,搭著連相柳的肩膀挺起身:“老子我有幹勁了,保準伺候得你舒服,話說,記得事後往我帳戶裡轉入六十億,美元。”
連相柳讓鴉停下,往他頸側深吻下去,摟住他大汗淋漓的光裸身體,輕輕說:“我沒有六十億,大概只有六美元……你跟不跟我?”
“……跟。”鴉毫不含糊地說,“剩下的那五十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四美元,以後慢慢分期付款結清好了,付清前可不許下地獄啊!還有——其實我很討厭政治家!”
“……沒關係,我現在只是救濟院工作的一個義工。”
第五十九章 南苑戰
相似的一幕,截然相反的作法。
【233】
當鴉正和連相柳互訴愛慾的時候,離軍營有一段距離的一處土坳中,髒舊的一大塊棉布被掀翻開來,這種棉布通常在軍隊裡是用來困扎一些衣物或食物之類的東西,一隻手伸向天空,五指形成張狂的狀態,會令人聯想到似乎是由於痛苦掙扎而把手指撐開成這種姿態。
“夠了,滾開!”
痛恨的一聲低吼之後,夙從土坳裡爬出來,一路搖搖晃晃地往下坡走去。他的身子在瀰漫的黃|色風沙中就像一片孤零零的枯葉,任風調戲。
他的身後沒有再出現第二個人,但卻可以聽見土坳中滿足的悠然嘆息飄散在風聲中。
夙走了一段之後,大概是支撐不住了,往泥地上隨便地一坐,樣子就像是工地上沒有任何文化教養的水管工人那麼粗野散漫,扯下腦袋上的軍帽隨手抖了抖。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被風吹動了似的有些顫抖,低沉地呼吸著,如果忽略他身上汙跡斑斑的野戰服的話,這樣俊俏的小帥哥即使以不太雅觀的姿勢隨地亂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