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衛三人。
老衛坐下之前細細瞧了瞧這屋子的擺設才對趙鎮笑道:“駙馬若知道郎君現在這樣,一定會十分歡喜。”
“父親身體可好,還有,公……母親身體可好?”趙鎮和老衛並不算熟,但聽胭脂說過老衛的盡心,此刻趙鎮總要先問問趙德昭夫婦。
“公主和駙馬都很好,只是駙馬難免會惦記郎君,但駙馬又說,好男兒志在四方,既在一任,就該盡力。”老衛說話時候,趙鎮和胭脂已經站起,等老衛說完,趙鎮就道:“多謝婆婆,還請婆婆回去轉告父親和母親,我記得他們的話。”
“我不回去了。”老衛笑著瞧胭脂的肚子一眼:“公主聽的娘子又有了身孕,特地命我前來,照顧娘子的身孕呢。”
胭脂低頭瞧一眼自己的肚子,這孩子已經有五個月了,胭脂在經過開頭的孕吐之後,已經好了很多,肚子已經很明顯。
“娘子千萬別推辭,這裡畢竟比不得京城,況且我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的人,人活在世上,不就圖個輕鬆自在?能為公主分憂,我很高興。”老衛是不會讓胭脂說反對話的機會。
胭脂瞧一眼老衛:“既然衛婆婆這樣說,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只是到時要委屈婆婆了。”
“娘子什麼時候也和別人一樣了?還怕委屈了我?不就是這麼些小事,有吃有住的,算什麼委屈?”朱氏已經走了進來,聽到老衛這樣說就笑道:“衛婆婆既然這樣說,那就好,正好,我家旁邊還有間空屋讓婆婆住呢。”
老衛眉一挑:“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收拾東西。”
“好,婆婆您收拾了出來,正好趕上喝酒。”朱氏陪著老衛出去。
胭脂瞧著趙鎮:“想哭啊,就哭出來。”趙鎮瞧向妻子:“什麼叫想哭呢?男兒流血不流淚。”胭脂伸手拍下丈夫的臉:“剛才是誰在衛婆婆說話時候,眼角有點溼?”
“沒有,你胡說!”趙鎮的臉難得一紅,胭脂已經把丈夫的手握住:“你要哭的話,我不介意的。”
“胭 脂,我只是很高興,高興還有人惦記著我,還有人……”趙鎮不知該怎麼和胭脂描述這種心情,胭脂又笑了:“我知道。趙鎮,你從一開始,就不是孤零零的,公公 雖然從沒說出口,但他一直惦記著你。還有公主,一家人把話都說開了,就還是一家人。委屈呢,總是會有的,只是你讓著我,我讓著你,這日子就會過下去。而不 是隻能你讓著我,不能我讓著你,這日子,還怎麼過呢。”
趙鎮面上的笑越來越燦爛,胭脂知道,趙瓊花的所為在趙鎮心上會慢慢消失,家人,只有彼此互相諒解互相明白,才是家人。
老衛和朱氏走近,正好聽到胭脂的話,老衛不由笑了:“娘子能這樣想,也不辜負公主的一片心。”
“我們娘子,從來都是能明辨是非的。”朱氏話裡有驕傲。
老衛也笑了,能明辨是非,這樣的人是很難得的。
日子過的那樣慢又那樣快,剛還在嫌麟州的冬日漫長,春日就飛快來到,接著飛快離去。在四月末的一天,周德抗著兩匹狼回來,雖然肩上有傷,但他笑的十分動人,打了兩匹狼,可以給紅月做狼皮褥子了。
紅月滿面紅紅地站在那裡,看著周德走近。朱氏在那捂住嘴笑,周德走到紅月跟前,把兩匹狼丟在紅月面前:“紅月,今年冬天你不會冷了。”
“誰要這些,我,我要……”紅月用手攪著手裡的帕子,臉更加紅了,話沒說完就轉身跑進裡面。老衛坐在那,在那給胭脂肚裡的孩子做件肚兜,看見紅月跑進來,也只抿唇一笑沒有說話。
“婆婆,您,真的很喜歡這裡嗎?”老衛身邊的侍女有些無精打采地說。
老衛瞧侍女一眼,眼中帶上詫異,接著就道:“臨來之前,公主問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