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的涼蓆上發起呆來。
“老師,你臉色很差,沒事吧?”
男人木然的搖搖頭。
“發燒?感冒?喉嚨痛?還是,性需求不滿?恩?”疾風精瘦的腰身略彎,英俊的臉離男人很近,近的連彼此的睫毛陰影都可以看見。
“如果是最後那個,我可以幫你啊,呵……”
男人垂下眼瞼,並不作任何反應。
疾風的腰彎的更下,雙手放在男人的雙肩以作支撐,唇間吐出的熱氣霸道的盤桓在男人臉上。“你是在苦惱吧,老師。”肯定的語氣。“明明對我,對華年,對輕歌,對JULY,對柳隨風,還有那個毛頭小鬼,都有感覺,卻要硬起心腸裝作對所有人都滿不在乎,很痛苦吧,老師。”男人依然不做聲。“老師。”雙手加重了力道,“為什麼要逃避呢?你在害怕什麼?告訴我,老師,告訴我。”用力的晃動男人的雙肩,“老師,你告訴我……”“怎麼辦?”“老師?”“沒有力氣了……”男人的眼眶有些泛紅。“沒有力氣了,好累……”“老師……”“愛得很累,沒有力氣了……”所有的力氣好像都在上一次戀愛中花光了,愛得心力交瘁,於是,再也不想交付自己的真心……
“那就不要再愛了啦。”
“……”
“讓我來愛你,你不需要花力氣,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誠惶誠恐,不需要全情投入。所有的擔憂,所有的的風險,所有的齟齬,全部全部,都讓我來承擔。老師只需要感受我的愛……感受我……就行了。”
疾風執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跳躍的胸膛,“讓我來……愛你,老師……”
帳篷的門驀地被拉開了,出現在門邊的是滿身酒氣,勾肩搭背衣衫不整的柳隨風和華年,搖搖欲墜的兩人身後還站著拿著酒瓶一臉笑意的林輕歌。
華年和柳隨風像耍醉拳一般,走兩步摔一步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林輕歌不疾不徐的跟在兩人身後,既不催促,也不攙扶。
葉瀾遠遠就聞到兩人身上濃濃的酒氣。待兩人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那股濃烈的味道更是強烈。這兩個家夥到底喝了多少啊?葉瀾皺眉。
像是要證明自己是個徹徹底底的酒鬼一般,兩個人醉眼朦朧,衣袂凌亂,軟軟的癱倒在葉瀾旁邊的位置上。“喂,你們兩個酒鬼,快滾去隔壁的帳篷!”疾風嫌惡的捂住鼻子,“惡,一身酒氣,臭死了。”華年朦朧的雙眼卻一下明亮起來,他掙扎著爬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疾風的左邊褲腿,“呵呵,寶貝,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一整晚了,寶貝我愛你。最愛你了。嗝……咦,寶貝的頭髮怎麼是紅色的呢,紅色也很適合寶貝呢,呵呵……”說完頭一歪,直直的倒在涼蓆上。疾風氣結,用力想把對方抓緊自己褲腿的手甩掉。“喂,我數三聲,你快給我放下……哎,喂,你幹嘛也纏上來,全部給我放開……”“叔叔,叔叔,小風最愛你了,叔叔,我要吃你的唇,叔叔的唇嘴甜了……”
一張嘟著粉唇的放大版娃娃臉佔據了疾風的整個視線。
“不……”
一個手刀乾淨利落的落在柳隨風纖細的脖頸上。撲通一聲,柳隨風重重的跌倒在涼蓆上。
疾風心有餘悸的撫住胸口,真的,太驚悚了,柳隨風那家夥竟然是傳說中的酒後接吻狂,真是人不可貌相……“喂,謝啦。”他對及時出手相救的林輕歌說道。
對方輕輕一笑,也不說什麼,只是將手中的酒瓶遞過去。
疾風會意,豪爽的接過酒瓶牛飲起來。
葉瀾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
“喝……”林輕歌又遞來一瓶新開的酒。
“哦,這酒瓶怎麼是方的。”滿臉疾風接過酒瓶,“這酒的包裝真是獨特啊,喂,林輕歌,你是從哪裡找……嗝,找來這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