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複製了無數遍一般。

有隻柔軟冰涼的手悄悄地捏住了我。

&ldo;怎麼?&rdo;我輕聲問。

&ldo;好像不大對勁。&rdo;葛虹努努嘴。

我又抬眼看去，除了張綺，她居然一直在發呆而沒加入我們的討論，顯得很反常，其他人都還算正常。

&ldo;不是我們，是……是其他那些……&rdo;她飛快地瞟了瞟四周，神情之間大有驚懼之意。

經她一提醒，我忙轉頭四顧。我們到的時候，千人石上已經有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現在更是鬼影瞳瞳……呃，人影重重了。

借著月色，我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形貌各異，高矮不一，沒有特別美麗的，也沒有特別醜陋的，看上去非常普通。

但確實不對勁!

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照理總會有點聲音的，諸如咳嗽、移動腳步之類，可現在卻是一片死寂，半點聲息也無。

就算他們都被這&ldo;精彩&rdo;演出所吸引，可為什麼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如出一轍的木然和呆滯呢?

剛才我們還抱怨跳舞的像殭屍，可現在看起來這些觀眾更像死人!我暗暗苦笑。

鼓點忽然變得很急促，一陣陣似暴雨，又像冰雹砸在堅硬的山石上。

那些&ldo;面具人&rdo;的動作幅度大了起來，落在石上的聲響震得人耳發麻、心發顫!

&ldo;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裡?&rdo;葛虹問。

在那些轟然的背景聲響下，她的聲音不得不提得很高，幾乎有點聲嘶力竭了。

閔雨、胡霞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高燕蘭似有不甘，但看了看四周就沒吭聲，&ldo;好吧!反正翻來覆去也就跳這麼兩個動作，沒什麼新鮮的，我們回去吧!&rdo;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我也提高了聲音說。

&ldo;急什麼?&rdo;一直發呆的張綺突然開口，聲音尖銳古怪，&ldo;好戲才剛上演!&rdo;

我們一齊轉向她。

她的雙眼發直，渙散的瞳孔裡沒有任何焦點，神情木然，整個人好像處在夢遊的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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