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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頁

前幹什麼的?多少歲了?有無娶妻?孩子有幾個?&rdo;

&ldo;咳咳,名字大概有,可是我想不起來了!&rdo;他茫然地回答,&ldo;其他,我實在是什麼也不記得了!&rdo;

忘記姓名,不知道身份來歷,那就是失憶嘍!

&ldo;這麼說,你失憶了?&rdo;我嘆氣。

&ldo;應該……是吧!&rdo;他苦惱地點頭。

&ldo;你自己都什麼也不知道,那讓我們怎麼幫你?&rdo;我聳聳肩。

&ldo;可是我一看見你,就感覺你能幫助我!&rdo;他十分急切地說。

&ldo;我想你要失望了。&rdo;我正色道,&ldo;我根本不認識你,也沒有能力幫助你!&rdo;

他僵住了,盯著我的目光閃爍不定,一時哀慼迷惘,一時兇狠怨懟,很是複雜。

&ldo;不是我們不願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啊!&rdo;張綺插嘴,&ldo;或者,你可以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線索?&rdo;

他緩緩搖頭:&ldo;……沒有。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這裡,然後就看到了你們。&rdo;

我撫著手腕,思索了一會。

&ldo;你面目不清,身形飄蕩,想來已經……不是活人!&rdo;我冷冷望著他,&ldo;而我們只是普通人,陰陽相隔,又怎麼幫得了你呢?&rdo;

&ldo;不是活人?&rdo;他惘然若失,喃喃自語道,&ldo;難道我早已經死了?&rdo;

我不動聲色地捋下珠子拿在手中,淡淡地說:&ldo;活人有影子,鬼魂卻沒有。這裡雖然黑燈瞎火的,但尚有幾分月光,你自己看看腳下吧!&rdo;

密密的樹影遮蔽了大部分月色,坡上僅有些許朦朧的微光,我和張綺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在腳下,而他的身子飄飄忽忽,腳邊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他怔怔地看了半晌。

我捏著珠串,隨時準備他發難變臉。

&ldo;不是說人死如燈滅,為什麼我還存在呢?&rdo;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露出猙獰的鬼臉,反而心平氣和地與我們探討起生死存滅的問題來。

&ldo;或許,是你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所以‐‐身滅魂存!&rdo;我提出了一種可能。

張綺並不贊同,反問道:&ldo;如果他真有放不下的事情,怎麼會失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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