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容易理解的就是快慢。

有快有慢！

太極劍法，快慢由心，看上去沒有固定的招式，但是在快慢變換之間，卻是形成了最凌厲的招式。

黃雲輝的疾風劍，一直追求快，但是快只能讓他的出劍次數增多，而要是遇到了一個比他更快的，疾風劍就會徹底廢了。太極劍法則不然，它不快也不慢，但是快慢交替之間，卻是形成了最好的防禦和攻擊。

劍法。

表面上追求快、準、狠。但這只是表面上，真正的劍道高手已經跳出了這個層面，或者已經在這三個層面上達到了頂峰。

其實楊羽不知道，離開了這三個層面的劍法，正是公孫雲裳所說的劍意，劍意直達心靈，領悟了劍意的高手都是恐怖的，他們的劍法已經能變化有心。

劍舞在繼續。

六成過了、六點三成、六點五成……

不過。

越是到後面越難領悟了，楊羽遇到了障礙，領悟的越來越慢，可他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兩指回旋，卻是越來越嫻熟。

“好快，他的那門劍法，至少都小成了。”公孫雲裳一邊劍舞，一邊驚歎。

一片飄落的竹葉落到了楊羽的手上，立即就隨著楊羽的手飛旋了起來，時上時下，時慢時快，最後隨著楊羽的兩指移動，直直的射了出去，一顆竹子都被打了個對穿。

公孫雲裳徹底呆了。

“這……難道已經大成了。”

“不可能，他不會領悟這麼快的。”公孫雲裳難以置信，此時楊羽的兩指像是充滿了一層魔力，一動一靜之間，都是一個招式，而她已經目不暇接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招式，不可能，什麼劍法都不可能有這麼多招式，我怎麼看的過來。”公孫雲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本來想觀摩一下楊羽的劍法，但是現在……

她凌亂了。

“這不是劍法，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招式的劍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好邪門！”

“這次慘了，什麼都觀摩不到了，這劍法可能已經到了我接觸不到的一個層次，要是奶奶來了，說不定能看懂，是我託大了。”

公孫雲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有些不甘，但是又無可奈何。遠處夕陽不見，公孫雲裳慢慢地停止了劍舞。

“七成！”楊羽自言自語，慢慢地起身，然後看了看公孫雲裳，有些奇怪道：“不就是舞劍麼？你怎麼看著這麼累，臉色也這麼蒼白，要不要休息會？”

公孫雲裳瞪了楊羽一眼：“你以為舞劍那麼容易，公孫劍舞需要折損壽元，公孫家歷代舞劍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六十歲的，一般四五十歲都會無疾而終，運氣不好的幾個甚至沒有活過三十歲。”

楊羽聽到這話，有些驚訝，這哪是舞劍？簡直是舞命，想到了這裡，他開口就是道：“那你以後還是別舞了，這公孫劍舞如此害人，有什麼好修煉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趕緊找個好人家嫁了。”

“噗嗤！”

“那個，我不是勸你嫁人，就是不希望你舞劍了。”楊羽有些尷尬。

“好了，我明白，比起別人，我已經很節制了，一般一個月才會劍舞一次，想來應該能活過三十歲。”

“一個月一次。”楊羽一愣，沉思半天道：“看來是我刁難你了，明天和後天的劍舞就不用了，這門劍法我已經小成，下面就是再看下去，估計效果也不大。”

公孫雲裳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楊羽：“唐薇說的沒錯，你本質上還真不壞，不過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會做到的，唐薇和我情同姐妹，你給了她一顆洗髓丹，對她有再造之恩，這恩情斷我認了。”

“你怎麼這麼倔。”楊羽有些氣惱，“不過就是一顆洗髓丹而已，也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