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推開。
“你幹什麼?”科琳娜不等護士推第二下就拉住了她的手。
“我要進去給舒馬赫先生測量體溫和心跳還有血氧濃度,對了,這門怎麼回事?”護士問。醫院病房的門是不上鎖的,門推不開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有人從裡面抵上了。剛才她推門的時候其實已經感覺到門後有什麼東西抵著門了,只是她不相信還有人這麼幹。
“你走吧,明天早上再來給我丈夫測體溫和心跳。”科琳娜說,催促護士離開。
護士並沒有離開,她狐疑地看著科琳娜,“科琳娜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把門抵上的嗎?不對……病房裡還有什麼人吧?”
如果是科琳娜把門從裡面抵上了,那麼她就應該在裡面才對,而她在門外,那麼病房裡肯定還有別人了,因為病房就這一個出口。
“你別管了,走吧。”科琳娜很著急地道。
“不行,科琳娜夫人,你得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護士堅持地道。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說了,這裡不需要你,請你離開!”科琳娜生氣了。
護士看了科琳娜一眼推著工具車離開了。
科琳娜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在護士離開之後又焦急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距離凌楓說的那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是現在每一分鐘都像一天那麼漫長。
“他真的能治好我的丈夫嗎?一定能的,他不是治好了那個印第安的酋長嗎?那個酋長和我的丈夫的情況差不多,甚至還要危急一些……”在等待那個時間的過程裡,科琳娜的心裡也在琢磨著這事情,自己給自己安慰,自己給自己加油鼓氣。
就在這時,那個離開的護士又倒轉了回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醫生,一個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三個人的步調都很快。那個醫生是個五十出頭的蘇格蘭人,與蘇格蘭的民族英雄華萊士同名,他也是舒馬赫的主治醫師之一,是神經科的權威人士。
華萊士的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慮,還有些許不滿,他顯然是得到了護士的報告才趕過來的——舒馬赫的病房裡有一個人,而且將門反鎖了,這種情況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的。
看見護士、華萊士醫生和保安,科琳娜頓時緊張了起來,她站到了病房門口,不等華萊士醫生開口說話,她就搶聲說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多事?我說了,今晚這裡不需要你們?你們難道聽不懂我的語言嗎?你們走吧!離開這裡!”
“科琳娜夫人!”華萊士嚴肅地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讓開,我們要進病房去檢視!”
“我不讓!你們走!”科琳娜張開了雙臂,像個孩子一樣擋在門口。
“科琳娜夫人!”華萊士用嚴厲的語氣說道:“我希望你明白,這裡是國王學院醫院,不是你的家!你們在這裡求醫就得遵從我們這裡的規矩。病房裡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是吧?你是希望我報警來處理嗎?”
“求求你們……”科琳娜的眼眸裡泛出了淚花,“難道你們就不能給我們一個晚上嗎?求求你們,只要一個晚上,凌醫生就能治好我的丈夫。我保證,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好不好?”
“凌醫生?誰?”華萊士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了。
隨行而來的保安說道:“科琳娜夫人,你在我們醫院求醫,怎麼還有別的醫院的醫生來給舒馬赫先生治病嗎?出了事算誰的?你讓開,我得制止這種荒唐的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不——”科琳娜激動了起來,有點兒情緒失控的跡象。
“對不起了,科琳娜夫人。”身材高大的保安走到了科琳娜的身前,準備將她拉開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突然開啟了,一個華裔青年出現在了門後面。透過開啟的病房房門可以看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