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練功回來,聽到他的話還以為他又想從魏家往外掏東西,忍不住提醒道:&ldo;魏家這次出錢又出力,你別忘了之前答應給魏子安的東西。&rdo;
滕譽眉頭一挑,&ldo;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為夫從魏家算計點東西出來不也是給咱們省錢嗎?才來徽州幾天,你好像對魏子安改觀不少啊。&rdo;
殷旭斜了他一眼,&ldo;魏子安效忠於本少爺,魏家的東西自然就是本少爺的了,至於你三皇子府的東西,上面可沒寫著我的名字,孰親孰疏不是很瞭然麼?&rdo;
滕譽把人拉到身前,抱著他倒在軟榻上,笑道:&ldo;我人都是你的了,我的東西自然也是你的,咱們誰跟誰,不是最親的麼?那魏子安現在記著你的救命之恩,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變心?&rdo;
殷旭捏著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臉看了看,&ldo;我怕他變心做什麼?忠心這種東西有則有,沒有也無所謂,反倒是你這裡…&rdo;他戳了戳滕譽的胸口,&ldo;這顆心你可要守好,萬一丟了或者變質了,本少爺就挖出來泡酒!&rdo;
&ldo;真捨得?&rdo;滕譽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跳動的胸口上。
&ldo;如果它不屬於我了,那有什麼捨不得的?&rdo;真到那時候,一顆心可是不夠的,殷旭捏著滕譽的下巴想,這個人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必須是自己的,否則…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變成只屬於自己的傀儡。
&ldo;殿下,魏當家到了。&rdo;門外有人敲門道。
滕譽和殷旭對視一眼,齊齊從軟榻上起身。
滕譽取了一件兔毛披風給殷旭裹上,牽著他的手一起出了房門。
花廳裡,魏子安坐在客座上,坐姿端正,面色淡然,比殷旭初見他時多了幾分沉穩和大氣。
看到他們二人進來,魏子安忙起身行跪禮,滕譽是君,他是民,這個禮必須有,殷旭是主子,他是下屬,這個禮也必不可少。
滕譽帶著殷旭坐到主位,朝他擺擺手:&ldo;起來吧,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今天叫你來是好事,於知府上奏的摺子已經呈遞上去了,魏家的表彰一定會有,只是不知道父皇會是想賞你的名還是利了。&rdo;
如果是名,估計皇帝會給魏家賜個響亮的封號,如果是利,則會給魏家補償一些錢糧土地或是某些行商的資格。
魏家承辦的是鐵礦開發,徽州是大梁鐵礦最豐富的地方,甚至全大梁最大的兵器加工地也是在徽州,所以魏家在徽州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魏子安知道這裡頭有三皇子參與的結果,真心實意地道了謝,商人地位低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冠上&ldo;皇商&rdo;之名。
魏家雖然已經是皇商,可這名頭卻不是一成不變的,徽州鐵礦的開採權五年競標一次,離下次重新競標也只有一年而已。
魏家老爺子過世後,下一代沒有太傑出的接班人,加上家裡這一系列的巨變,魏家的生意有了明顯的下滑,能不能拿下下一次的競標還說不準。
但如果有三殿下和霍七少的支援,區區一個徽州鐵礦何足掛齒。
&ldo;魏家如今有幾處礦山?&rdo;
魏子安頓了頓,對上滕譽那雙深邃的眸子,不自覺地回答:&ldo;四處…還有一處是新找到的,還未在官府登記過。&rdo;
花廳裡一片安靜,魏子安心下忐忑地等著滕譽發話,他說的這麼明白,三皇子應該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滕譽嘴角勾了勾,冷靜地說:&ldo;私自開採鐵礦可是滅族的死罪,你憑什麼以為那處礦山不會被人發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