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聽三皇子和霍七少齊齊出發來了徽州,肖鋒後腳也跟來了。
可是要怎麼才能得到那兩部功法,就得好好合計合計了。
滕譽去了溧水縣並沒有太大的動作,他讓人去查了那倒塌的棚戶,確定有人為的痕跡後便悄無聲息地弄死了幾個肇事者,反正都死這麼多人了,多幾個也不會有人懷疑。
他們有的被雪壓死,有的被凍死,有的跌落冰湖淹死,這種情況下要死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也太正常了。
沒有了煽動者,原本情緒高昂的災民也漸漸平息下來,在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們真的沒有多少激情發洩在對天命的揣測上。
也就在這時候,滕譽大張旗鼓地讓人送了十車糧食過來,又徵用了當地富商的幾座別院,讓這些災民吃好住好,待遇好的讓災民們惶恐不安,哪裡還會質疑三皇子是災星掃把星之類的?
滕譽自始至終都沒有現身,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展,並且深刻的認識到了,百姓們對當權者是誰並不在意,他們在意的只是給他們活路的當權者。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謀朝篡位的依然能流芳百世的原因。
有了這樣深刻的認知,滕譽覺得自己的心硬了許多,他並沒有每個受災的縣鎮都走一遍,在他終於抓到一個有用的人證後,便上書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奏摺,連帶著那個人證一同送上京。
奏摺中,滕譽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皇帝。
他說:父皇,兒臣第一次當差,終於知道執政者的不易,每一個決定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說:父皇,兒臣這次見到了許多死人,他們衣不蔽體,瘦骨嶙嶙,活活餓死的凍死都長什麼樣,他第一次知道,百姓們的命原來低賤至此。
他說:父皇,兒臣以往真是混帳透頂,不知民間疾苦,此番徽州之行,所見所聞均讓兒臣痛恨過去的自己。
滕譽在奏摺中並沒有告狀的言語,也沒有說糧食被下毒的幕後黑手是誰,可越是這樣,皇帝在看到這份奏摺時,心情越發感慨。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自己關在小黑屋長大的孩子乍然看到外面的光明,那種小心翼翼忐忑不安以及嚮往的複雜感情。
&ldo;噠噠…&rdo;一匹快馬疾馳在官道上。
&ldo;聖旨到…&rdo;
於知府懷著不安的心跪接聖旨,當他聽完那冗長的內容時,低垂的臉上掛上了輕鬆的笑容。
看來這一次,他賭對了,只是這過程實在令人煎熬。
聖旨中,皇帝先是將徽州知府讚揚了一番,並且額外賞賜了一幅字畫給於學中,然後便是讓三皇子賑災後便立即回京,不許假借公事之名在外遊山玩水。
同一天,另一道聖旨被下到雲將軍府,十五已過,皇帝命令雲鶴然將軍即刻出發前往東北,履行他這大將軍的職責。
一時間朝堂上風向撲朔迷離,眾人也說不好皇帝的這兩道聖旨有沒有更深的用意,但隨著徽州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地傳進眾人耳中,大部分的官員認定,皇帝這是在給三皇子撐腰呢。
其實滕譽送來的人證並不足以證明是雲鶴然派人干涉徽州的賑災,但皇帝扶持三皇子本來就是為了制衡雲家,加上這事情皇帝不可能沒有私下跟進,雲鶴然做的再隱蔽也會有蛛絲馬跡留下,這些就足夠了。
雲鶴然一走,最開心的居然不是三皇子滕譽和二皇子滕吉,而是大皇子滕毅。
大皇子府上,滕毅剛去送了親舅舅出城,被對方耳提面命的提醒要如何提防滕譽,滕毅嘴上答應得很好,心裡卻不住冷笑。
他覺得這個舅舅真是白長了一個腦子,徽州城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