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天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是煅天做的傀儡,三百年前煅天用自己的精血捏造的。”弒地信誓旦旦地說,轉頭想要自家黑魘獅佐證,卻不見了魔寵的蹤影。再抬頭,就看到大獅子不知何時已經趴到道溟湮魔尊的寶座旁,把自己毛茸茸的大頭擱到溟湮手邊。
溟湮也不生氣,一下一下地摸著獅子頭。
大獅子面上沒什麼表情,尾巴尖的那蓬絨毛卻已經高興地炸開了。
“傀儡?”溟湮一雙薄唇抿成了直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弒地,抬手示意身邊的黑衣使者,“給煅天魔宮送一份至尊大會的請柬。”
“剛剛化神的小子,作甚給他請柬?”弒地瞪大了眼睛。
魔道至尊大會,與正道的三宗大會一樣,每百年舉行一次。與正道那友好的交流不同,魔道至尊大會的目的,是魔尊之位的爭奪。
首先是各魔門的較量,而後,魔道之中,但凡化神以上修為的修士,只要贏得先前比拼的前三名,均可挑戰任意一位魔尊,打贏了就可以取而代之,打輸了生死不論。而請柬,是由第一尊者發放,只給幾個魔尊的。
溟湮沒再理會他,慢慢合上雙目,示意他可以滾了。
流碧同樣被莫天寥掃地出門,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惆悵與興奮。
“她就這麼答應了?”清潼剛睡醒,化成人形打了個哈欠。
莫天寥笑了笑,攬著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她沒得選。”
讓流碧跟自己合作,是莫天寥一開始就想好的。流雲宗向來以正道煉器第一自居,靠著眾多煉器師和買賣妖獸,富得流油。但如今,丁戶被木中火燒成了傻子,流雲宗煉器一脈可以說失了傳承。
莫天寥丟擲可以私下教授流雲宗弟子的誘惑,就不信流碧不上鉤。
“有了這些,真人還怕坐不上宗主之位嗎?”莫天寥親自給緊張得不停喝水的流碧添茶。
“我是一介女流……”流碧轉了轉眼珠子,不得不說,煅天給出的條件十分誘人,沒有丁戶的輔佐,流茫真人的宗主之位的確不穩,她也著實有一拼之力。
“風溯魔尊也是女人,還不是在魔道叱吒風雲,”莫天寥嗤笑一聲,“你若是不放心,本座可與你一同立下心魔血誓。”
最終,流碧應承下來,立下血誓,同意跟煅天一夥。但有些不明白,煅天這麼好的條件,完全可以直接找流茫合作,何必拐彎抹角。
“本座看他不順眼。”流碧反覆咀嚼這句話,依舊想不明白流茫到底哪裡得罪了煅天,只能歸結於魔尊喜怒無常。
“他哪裡得罪你了?”清潼問莫天寥,任由他一件一件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滑進了溫泉中。
莫天寥解開衣帶,跳進池中捉住試圖遊走的人,在那白皙的脖頸上輕輕啃噬:“他沒得罪我,我只是看上他的眼睛,想拿來煉珠子。”
接下來的幾日,陸續有以前的舊部前來拜會。
煅天魔宮毀了之後,大部分的勢力被收割,但小部分不為人知的還在。侯景辦事十分利索,很快就找來了下人把魔宮填滿。灑掃的,做飯的,種花的,養魚的,各個都是好手。
每個奴僕都要帶上一個腳環,每個腳環對應著相應的區域,可以保證奴僕在這個地域內不受陣法攻擊,但同時也把這人的活動範圍限定於此。
孟虎也得到了一個環,不過是套在脖子上的,這脖套可以允許他進入魔宮任何一個區域。
“透過神念你可以感知到奴僕的去向。”莫天寥十分耐心地教孟虎這脖套的用法。
“我管他們作甚?”孟虎一頭霧水,他也不常用這些奴僕,知道他們的去向作甚。
“我要閉關幾日,你得照顧師尊,”莫天寥一本正經道,順便把一本魔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