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決定要努力去爭取的,現在這樣算什麼?
她都還沒有問過他的想法,就因為當初的交易,她就自己先打了退堂鼓。
可是如果他也喜歡她,那麼他們是不是也能放下當初的別有用心,以全新的關係開始?
江檸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人,顫抖著聲音說:「紀明庭,我好像」
「我喜歡你。」
還沒說出口的表白被搶了先,紀明庭看著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江檸,我喜歡你。」
他的眼底幽深,專注地看著她,臉上因為認真而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甚至有些嚴肅。
江檸怔怔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雖然早就猜測過他的心意,但親耳聽到他這樣認真地說喜歡,她的心裡還是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像是有煙花盛開,泛著五彩斑斕的甜。
她眨了眨淚濕的睫毛,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紀明庭的眼神灼熱地落在江檸的臉上。
他牽起她的雙手,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些,溫聲說:
「我們的婚姻雖然不是因為愛情開始的,但結婚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
「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所有,你可以盡情地依賴我,不需要跟我客氣,在我面前也不用覺得拘謹。」
他輕輕把她抱進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緩緩道:
「檸檸,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所以不要把我當外人,也不要把我當成第二備選。」
「有事的時候可以第一個聯絡我,我哪裡做得不好也可以沖我發脾氣。」
「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好嗎?」
江檸趴在他胸前,感受著來自他手臂上的堅定力道,耳邊不斷迴響著他剛剛的話。
他的一句喜歡,讓她所有的糾結和忐忑都化成了煙霧,輕輕一用力,便被輕輕吹散。
她緩緩抬起雙手,環在他的腰上,還有些不敢相信,閉上眼輕輕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紀明庭在她頭頂輕笑了聲,「也許從婚禮上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了。」
他故意道:「這麼漂亮的人站在面前,很難有人不動心吧?」
江檸哼笑了聲,帶著鼻音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膚淺的人!」
紀明庭卻坦然道:「怎麼算是膚淺呢,人與人的感情本來就是始於初見,只是後面的相處會讓人更加堅定而已。」
他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負。
「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對你太熱情怕你會牴觸,跟你保持距離又做不到。」
「檸檸,我是真的把你含在嘴裡怕化了,把你逼得太緊又怕嚇到你,每天還提心弔膽,生怕你會愛上別人。」
江檸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心裡會有這些想法,會把她放在那麼重要的位置上。
她的心裡感動又溫暖,聲若蚊蠅地問:「那你現在就不是逼我了嗎?」
雖然是質問,聲音卻軟軟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撩得紀明庭心裡癢癢的,偏偏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紀明庭眸色微亮,把心中不確定的那個答案問了出來:「檸檸,你也喜歡我,對嗎?」
江檸沉默了片刻,最終輕聲開口:「好像是吧。」
紀明庭輕嘆一聲,渾身的肌肉終於不再緊繃著。
他低下頭吻了吻江檸含淚的眼角,輕聲道:「檸檸,我知道你害怕婚姻,害怕背叛,我都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如果你害怕,那當初的協議依然有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會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