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博聞言急忙去取來了毛筆和硃砂,然後夏雲傑畫了張符籙。
畫完之後,夏雲傑將那符往臉盆中一扔,那符竟在血水中熊熊燃燒起來。
符一燒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再次在客廳裡響起來,不過這次卻更清晰。當火熄滅時,血水的顏色更濃,但那陰屍蠱和蠱卵卻都已經不見。
見陰屍蠱和蠱卵被消滅乾淨,黃香怡驚魂未定地問道:“夏叔……叔,我爸……”
“黃女士還是叫我夏老師吧,說起來我還是江州大學的客座老師。”夏雲傑見黃香怡怎麼說也是四五十歲的女人,聽著她叫他叔叔,總感覺特別扭,急忙打斷道。
“這……”黃香怡聞言將目光投向父親,她也覺得叫一個小年輕叔叔怪彆扭的。
“既然夏老弟這樣說,你就這樣叫吧。”說著黃老又看向夏雲傑笑道:“你就別黃女士,黃女士地叫了,叫她香怡就可以。”
夏雲傑笑笑,然後道:“那些東西我都已經清除乾淨,以後你爸就不會再犯心絞痛了。”
“放心啦女兒,夏老弟是一位真正的奇人,他既然說沒事那就絕對沒事了。好了,咱不談這個,衛國,你去安排一下,晚上我要和夏老弟好好喝上幾杯。”黃老見女兒欲言又止的,笑著道。
“這件事就不用衛國安排了,讓馮正誠安排吧,他是江州市的市委書記,也是文博的兒子,你這位老領導過來,他這位地方官應該接待的。”夏雲傑聞言笑道。
雖說馮文博對兒子棄醫從政耿耿於懷,但總也喜歡兒子能步步高昇,所以見夏雲杰特意提到他兒子,顯然是想把兒子引見給黃老,目中不禁閃過一抹感激歡喜之色。
黃老人老成精,自然也明白夏雲傑的意思。本來他這次輕車簡從是不想驚動地方官員的,但既然夏雲傑有這個意思,黃老卻不好拂他的面子,聞言笑道:“這樣也好,順便讓小馮把小趙也叫過來。小趙就是你們省的省委書記趙興軍,是我以前的部下,說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他酒量不錯,到時可以替我多敬你幾杯。”
縣官不如現管,既然夏雲傑比較看重馮正誠,黃老幹脆人情做到底,把省委書記趙興軍也叫來。如此一來,趙興軍自然會多看重馮正誠幾分。此外黃老把趙興軍叫來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想把夏雲傑介紹給他認識。畢竟夏雲傑不僅是位奇人還是他黃老的救命恩人兼忘年交,而且又剛好生活在江南省。地方上的事情,黃老遠在京城終歸有些鞭長莫及,剛好趙興軍這位老部下是江南省第一把手,卻是可以幫忙關照他這位新結交的小兄弟。
至於像夏雲傑這樣的奇人需不需要趙興軍關照,那卻是另外一回事。總之,介紹兩人認識是一件好事。
對於黃老特意把趙興軍也叫來的微妙之處,夏雲傑是無法明白的,不過馮文博畢竟活了一把年紀,曾經也在學校、醫院裡當過領導,倒是深知其中玄機,聞言滿心高興地去給兒子打電話。
江州市市委書記辦公室,煙霧繚繞。
馮正誠獨自一人站在窗戶前,雙指夾著根香菸,一口接著一口地抽。
馮正誠出身中醫世家,平時並不怎麼抽菸,但一旦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時,卻習慣一根菸接著一根菸地抽。
前段時間省委常委兼金陽市市委書記曾立書被雙規,省委常委空出了一個名額。這個名額按理而言應該會繼續從江南省下轄地級市的市委書記中產生。
江州市經濟發達,在江南省中佔有比較重要的地位,馮正誠這幾年在江州市也做得不錯,是一位比較有希望進入省委常委班子的市委書記。
市委書記是廳級幹部,一旦進入省委常委,那就是副省級幹部,職級直接提了一級。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省委常委對於江南省重大決策還有人事任命方面都有討論和投票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