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曦兒安睡,交由乳母帶走,陌上無雙跟隨。
千尋鬆一口氣站在偌大的院子裡。
南理國的宮殿,極具色彩斑斕之勢,不似帝都的一片雪白。偌大的蟠龍柱立於簷下,襯得整個大殿空蕩無比,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但千尋只覺得壓抑,莫名的不安。
好似將有什麼事發生,會累及……
回眸,望著不遠處的房間內,燭火通明。
樓止與應無求正在部署明日的行程。一些有關細節。上朝是男兒的事,千尋插不上手,但她會守好後院,教他無後顧之憂。
有清晰的腳步聲傳來。
“誰!”千尋劍眉陡蹙,繡春刀快速出鞘。
凌空翻身至院牆外,刀子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人脖頸上。
對方並沒有還手,一動不動的站著。
寒月當空。寒刀凜冽。
千尋一怔,“國師阿朗克?”
“少主?”上官燕乍聽的動靜。快速的躍出牆。見著阿朗克的時候,面色稍稍一怔,也不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
見此情形,千尋蹙眉,“我們認識?”
阿朗克搖頭,“不認識。”
“那你為何來此?”千尋看了上官燕一眼。腕上一抖,繡春刀歸鞘。
“看看你們有什麼需要?”阿朗克笑著看她,眼底泛著氤氳的霧氣。月光下,有種迷濛的感覺。
千尋禮節性的報之一笑,“國師太客氣,什麼都不需要。燕兒,我們走!”
“慢著!”阿朗克忽然叫住她。
及至千尋轉身,他卻又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低頭怪異的乾笑兩聲,“你、你們不該來。”
“不該來都來了,國師到底想說什麼?”千尋不去看阿朗克,反倒盯著上官燕。便是這一眼,教上官燕的頭愈發低垂。
“若你想走,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國主不會放過你們!”阿朗克說得很輕,卻彷彿心頭壓了千斤重石,不敢直視千尋的眼睛。
“燕兒?”千尋扭頭望著上官燕,“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女莊貞圾。
上官燕素來不會說謊,張了張嘴,而後又無奈的看了阿朗克一眼,握緊了手中的血薔薇,“二師伯,你就別裝了。學大師伯一般坦蕩蕩的多好,如今少主便在這裡,你別支支吾吾的!”
千尋一怔,“二師伯?”
“呵……”阿朗克尷尬的笑著,“是啊,我跟你娘是同門。”
“我娘,是從南理國走出去的?”千尋蹙眉,“我娘不是從漠北走出來的嗎?”
千尋不明白。
娘不是漠北帝國的繼承者嗎?逃離漠北,去了南理國?是跟著祖師爺去的?
“聖手門本就隸屬南理國,你娘是從漠北出來的,但跟著師父來了聖手門。這一身的功夫,還是師父傳授。當年我們三個,一起在師門學藝。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娘……便離開了南理國。”阿朗克並未言明其中關竅,說得含糊其辭。
聞言,千尋扭頭望著上官燕。
上官燕急忙擺手,“少主莫要看我,彼時我還沒出生。這檔子事,爹也沒有告訴我,我委實不知情。”
千尋劍眉微蹙,繼而望著話留一半的阿朗克,“不知是二師伯,方才千尋失禮了。”
“我只是來看看。”阿朗克深吸一口氣,“當年國公府罹難,我也未能及時得知。待我知曉,你已被大師兄帶走,師妹她……”
“二師伯見諒。”千尋垂眸,“當年的事,我已全然不記得,也不想再提。”
阿朗克一怔,“不記得?”低眉想起了千成,阿朗克復而淺笑兩聲,“還是大師兄思慮周全,忘了好!忘得好!”
千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