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撿到寶,還是個真真正正的寶,“那就租了士逵的房子不也好?這裡離城門還不遠,若是去紡織場也要便利些。”既然,他對自己已經少了戒心……那……是不是說……自己算是成功了一步?
“……”垂下眼想了想,“也好,正好爹還把佃戶分給了我……哼,展雲飛以為有米行有錢莊就能壓制我——可惜,他算錯了。”
是,展雲飛一定是算錯了。
沈世豪一路走來,也知道展雲飛的算計是徹頭徹尾的錯——如果是他,絕對不會做得這麼絕,可是……既然已經做得絕了,那麼……其後果……似乎會更絕。
“我會自己動手的。”到了浴室門口,伸出手去,門未推開,人未動,“世豪……我……”
“嗯?”
“算了……天冷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推開門,走進去,雲翔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喚他。
“雲翔……我去給你拿藥膏。”體貼的關上門,沈世豪知道,自己並不是徒勞無功的,其實……他的小野貓還是感受得到他的心意,只是……到底怎麼才能讓他徹底放棄那無謂的堅持?!
“我會等……雲翔……我會等你明白……”
七十九、決裂
七十九、決裂
翌日,選好了租借的房子,沈世豪卻不去紡織場,反而拉了天堯去了待月樓。倒不是他不想去紡織場,只是……現在還這樣跟著雲翔,似乎……是有點多事了,畢竟……他說過要自己處理——尤其是在對付展雲飛這件事上——不過……他卻還是有點心下不爽的。這待月樓裡依舊是鶯歌燕舞,只不過……這佳人美酒卻不能助興,竟然把個人氣得臉黑——何止是臉,就是這沈大老闆周遭的空氣也跟著陰暗了起來。
“哼,他該死!”放下酒杯,這沈世豪卻不僅僅是生氣那麼簡單了,“真後悔,不該答應他——這傻小子從來是嘴硬心軟的,偏偏下手從來沒黑過。”說這話時,他可是咬牙切齒了——就算天塌了,誰又能想到展雲飛會做到這種地步呢?
“哼,你還真信他會下黑手?”天堯彷彿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沈大哥,不是我這個做兄弟的背地裡說他的不是——從來啊,雲翔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根本沒那副黑心肝,要麼,你信我的,找個藉口,好好整治一下展雲飛——不,整死他都不絕的解氣!”一想到拿廝怎麼對雨鵑,他都恨不得把那對夫妻一刀刀給剮了。
“怎麼?紀老弟,你也……”
“不瞞你說,沈大哥,雨鵑那姑娘……我喜歡——漂亮倒在其次,可貴在直率,不做作,夠真實——展雲飛那計策用的……竟然……其實,我也沒想到,那蕭雨鳳竟然能用自己妹妹的清白做賭注——好在……雲翔這小子他啊——”敲了敲頭,“傻,”天堯笑了笑,壓低了聲音,“他以為我不曉得呢,可是我是他大舅哥啊,天虹有什麼不滿的不會跟我和我爹說——別說館給他春藥,就算是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宮,他也要反應半天,嘖嘖,那倆白痴,竟然不知道雲翔的心思都是花在瞭如何經濟上了麼?”
的確,這點,沈世豪是深有體會。那日山上摸秋,那位道貌岸然的展雲飛可不就跟紀天虹演了一出活春宮麼,可惜,雲翔是一肚子的憤怒跟委屈,到叫“別有用心”的他是澆了半夜的涼水——想到這裡,更堅定了要好好整治展雲飛的信念。
當下,沈世豪與紀天堯定下了同盟。
卻說雲翔,想了半天,也沒下決心是不是要真的把事情做絕。只在城中轉著,可卻不似往日的飛揚跋扈,竟有了幾分斯文之氣,秀白的長衫服帖的隨著俊挺的身姿,腰間是一條黑色汗巾,並無過多綴飾,可偏偏把人襯托得出塵脫俗,好似謫仙。
幾步來到展家大門前,抬起手又放下,半晌,這才叩開了這扇壓抑了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