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子民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封凌不理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為了那些陌生人付出這麼多？明明她才是自己的愛人啊！他嫉妒，他憤怒，他恨！

鳳羽昏迷的這些日子裡，封凌日日守在她床邊，寸步不離，生怕錯過她醒來的那一刻。他看著鳳羽蒼白虛弱的樣子，心如刀絞，他後悔，他自責，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她的不對勁。

封凌守了鳳羽三天三夜，滴水未進，整個人都憔悴不堪，他的眼裡佈滿了血絲，臉上滿是胡茬，嘴唇乾裂，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第四天，鳳羽終於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封凌趴在床邊睡著了。她動了動，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使不上勁。

封凌感覺到鳳羽動了，他猛地驚醒，看到鳳羽已經醒了，頓時大喜過望。他連忙站起身來，想要扶鳳羽坐起來，但是鳳羽卻拒絕了。

“師尊……阿羽沒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鳳羽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無力。

封凌不肯走，他固執地坐在床邊，看著鳳羽虛弱無力的樣子，他心疼極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緊緊握住鳳羽的手，希望能給她一些安慰。

鳳羽仍就是冷冰冰的像一塊木頭“師尊，早些回去吧，我已經沒有任何大礙了。”

封凌看著鳳羽，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鳳羽在生他的氣，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

“師尊，阿羽並沒有怪你，阿羽只是有些累了。”鳳羽的聲音很輕，像是一陣風，隨時都會消散。

封凌看著鳳羽，心裡很難受。他突然明白，自己一直都沒有真正瞭解過鳳羽。他以為只要自己對鳳羽好，鳳羽就會開心，就會留在他身邊。可是現在看來，他錯了。

“師尊，阿羽知道您對阿羽很好，可是阿羽的心裡只有血淵的子民，阿羽不能離開他們。”鳳羽頓了頓，繼續說“師尊，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封凌沉默了，他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他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徹底底。他的心裡充滿了苦澀和悲傷，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緊緊地握著鳳羽的手，默默地流著淚。

“師尊，阿羽真的很感謝您，感謝您這些年來對阿羽的照顧和教導。可是阿羽不能為了一己私慾，而置血淵的子民於不顧。”鳳羽頓了頓“師尊，您是個好人，您會遇到更好的人，然後幸福地度過餘生。”

封凌突然情緒失控，他緊緊地抱著鳳羽，哭得像個孩子。他哭喊著，讓鳳羽不要離開他，不要丟下他一個人。但是鳳羽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躺著，彷彿睡著了一樣。

封凌哭累了，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鳳羽已經離開了。他的心裡空蕩蕩的，彷彿失去了全世界。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感覺心都要碎了。

所有人都在拋棄他，當年的師尊拋棄他，世人拋棄他，自己開創的宗門也拋棄他，現在就連自己最愛的人也要拋棄他，他不可能讓鳳羽回去的，哪怕是把人綁在自己身邊，也總比沒有強。

封凌突然邪魅一笑，慢慢握緊手中的劍，那劍身頓時閃著寒光，封凌緩緩站起身，走出房間，腳下生風，直奔鳳羽所在的住處。

當封凌來到鳳羽的住處時，只見鳳羽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正坐在桌前，喝著茶。看到封凌進來，鳳羽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向封凌行禮。

“師尊，您怎麼來了？”鳳羽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封凌看著鳳羽，眼神複雜。他知道，自己必須把鳳羽帶回去，哪怕用強硬的手段。於是，他緩緩開口道“跟我回去。”

“師尊，阿羽已經說過了，阿羽不能跟你回去。”鳳羽的語氣依舊平靜，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