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想得到什麼?”
“心安理得。”
“你現在……得理嗎?”
鬱九九道,“當然。”
“既然佔理,為何要避他?”
“避而不見不是我理虧,只是我一時還不能接受。”鬱九九看著遠處的大廟,“elory,我非常謝謝你能陪我,對你的感激十二分裡沒有一分假意。我知道你好奇我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抱歉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哪怕到此時,她都很清楚,她不會作出有所傷害他的事。他的愛情或許有雜質,但是她鬱九九的沒有,她給他的,任何時候都是純淨的感情。那種被男朋友傷害了就歇斯底里報復回去的行為,她鬱九九幹不出。她的感情,不管到何時都不能被噁心的事玷汙一點,如果因此傷害雲長安,她會看不起自己,她的背脊從來都挺得直。
一夜,鬱九九在山裡靜坐了到天亮。
一夜,季天冉在道場陪著鬱九九到天亮。
也是一夜,雲長安在陽臺上抽菸抽了一整晚。
不言不語,未必不知不覺。
只是,讓季天冉沒想到是,他原本以為鬱九九會在山裡住個十天半月的,卻只住了兩天。
第三天。
起床後的季天冉看到鬱九九在道場裡習武,從基本功的練習到棍棒刀槍,一路看下來,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大晚上她上山一點兒都不怕了。這女的,根本就不是女人好嗎,就她的身手,虧得自己從來沒有動過強她的念頭。
鬱九九收刀之後,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人對她笑著點頭。
“三師伯。”
被鬱九九叫三師伯的老人笑著道,“很久沒見你打了,基本功很不錯,可刀法和拳法似乎有點退步啊。”
鬱九九笑,“三師伯教訓的是。”
“哎,不算教訓。要教訓啊,也是你師父來。不怪你,年輕人嘛,工作生活都在大城市裡,難免疏於練習。”
鬱九九從師的大師並不在m城,秋韻山的大廟裡原本也沒有她的三師伯。只是,幾次國內散打大師活動後,大師跟大師們的交情深了,免不得有了排位。剛好m城這位老人和她那個有名的師父聊的來,她便跟著認識了。由於她師父有個正兒八經的師弟,她的二師伯,眼前的這個只能喊三師伯了。老人一年有半數日子住在山裡,頤養天年,精神和身體都很好。
鬱九九跟老人散完步後,站在一處懸崖邊,看著從遠處山頭升起的太陽,到底是先升起了太陽烏雲才會散去呢?還是先散去烏雲才能看到太陽?
她把這個問題扔給了走到她身邊的季天冉。
季天冉答,“先散去烏雲才能看到太陽。”
“為什麼?”
“烏雲不散,太陽昇起來也是躲在雲後,你看什麼?”
“是嗎?”
“當然啊。太陽每天照常升起,你有時候看不見它,是雲層太厚,不是它沒有在天空裡。烏雲嘛,散開是因為有風把它們吹走了,跟太陽沒有關係。”
鬱九九笑,“走吧。吃完早飯,回公司。”
“啊?”
“你跟著我在山裡休息了三天,還不回公司上班?”
“你的烏雲沒了?”
鬱九九道,“我要當風,不當太陽。”
有烏雲,吹走。躲起來,烏雲還在。她已經平靜了不少,得回去面對了。
*
君園。
鬱九九下車,季天冉也從車裡出來。
“哎,我送你去公司吧,反正順路。”
鬱九九搖頭,“這幾天多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是得好好吃一頓。”
季天冉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