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週三、週四。
在公司,雲長安和鬱九九一如往常,他很忙,她也很忙。左念那些秘書處的人即便想找鬱九九八卦也不敢,倒不是別的原因,而是鬱九九的時間一分鐘恨不得當兩分鐘用,她手裡的工作多得她們根本不敢佔用她的時間。兩個陀螺一般轉不停的人,任左念她們發揮怎麼樣的想象力也不可能想到他們連續幾天晚上睡在一張床上。
下班後,鬱九九回家做飯,雲長安會休息片刻後忙自己的事,兩人即便獨處在家也說不了幾句話。若是具體計算,他們在公司談公事的話都比在家說得多。連著如此過完四天,飯後鬱九九收拾好餐廳和廚房,走到陽臺上看著遠方。她沒有戀愛過,但她看到過別人戀愛,真正的戀愛不是她和他這樣的。若說他對她沒有那份心思,為什麼關心她?若說他當她是女友,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他的心。她不是石頭,他如果真心的回應自己的喜歡,她一定能感覺到。從雲家老爺子忽然去找她,她就開始混亂了。即便她為了省去向老爺子解釋的麻煩撒了謊,他難道不曉得她是為了應付雲老爺子嗎?
他帶自己吃飯,帶自己看電影,凌晨擔心她出事,這些她都歡喜,她以為他在順水推舟的假戲真做,她有過竊喜和幸福感。可誰能告訴她,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幾天的平靜生活讓她迷茫了。她聽過一個笑話,一對情侶在外面旅遊,旅館裡只有一間房,一張床。女孩在床中間放了一碗水,以水為界,告誡男孩晚上睡覺不要越界,如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碗中的水撒了一滴,他就是禽。獸。第二天,女孩給了男孩一個巴掌,說他禽。獸不如。
是。這只是一個笑話。
她當然不是急著想與雲長安之間發生什麼,現在他們的感情根本沒有到那個程度,就算現在雲長安想,她未必有那個膽量。可她在他的面前再如何拘謹,她也還是有女人的自尊,與他同床晚,他沒有碰她一下,如果他拿她當女友,會這樣嗎?
她,真的不懂他。
村花在都聞濤面前,什麼話都敢說。而她,在他的面前,連問一個問題都要再三的思考,生怕問錯。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她卻控制不住的喜歡他。
“明天晚餐不能跟你一起吃。”
鬱九九轉頭,雲長安站到了她的身邊。
“哦。”
正好家裡的菜也做完了。
“你約朋友聚聚吧。”
“嗯。”
“聚完給我電話。”
“嗯?”
“或者你自己開車去?”
“好。”
第二天。週五。
下班後,雲長安回了父母那邊吃飯。鬱九九則約了詹賢花。
*
為了方便審。訊鬱九九,詹賢花買了一堆菜和一箱啤酒在家裡,推掉了週五晚上任何人的邀約,等著鬱九九送上門。
鬱九九進門後,詹賢花一連三個枕頭砸向她。
咦?!
詹賢花叉腰站在房中看著鬱九九,“我靠,你這是什麼表情?讓你來陪我吃飯就這麼不願意啊?要是不願意,你走你走你走,你
去陪你的雲長安吃飯,你要男人不要姐們。”
“村花,我累。”
鬱九九將提包放到沙發上,坐在沙發裡,渾身無力的靠著。
詹賢花將地上的枕頭撿起來,順手扔了一個給鬱九九抱著,“雲長安是不是人,都成他女人了,還給你那麼多的工作,他到最後不會連工資都不給你發吧。”
“村花,能別提他嗎。”
“怎麼了!”詹賢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拿著兩個枕頭坐到鬱九九的旁邊,“你們剛在一起沒幾天吧,吵架了?”
鬱九九搖頭,“要是他肯跟我吵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