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這些傢伙陸地上本事不怎麼樣,但是在水裡,我可不敢與他們叫板,得早點想辦法。
那軍士已經被嚇破了膽,竟然對我這個從身邊走過的人都視而不見,跑到段天德的艙門前拼命的拍門。我從那裡出來的時候,門只是虛掩著,那軍士一個收勢不住,直接滾到裡面,接著又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扯著脖子喊道:“不好了,段大人被水寇殺了,快來人啊。”
我心中暗笑,這下到好,我這殺官的罪名算是扔到太湖水盜身上了。上面都已經夠亂的,這個軍士還在那裡殺雞一樣的亂叫,實在難聽,隨手拎著他的脖子,將他腦袋往旁邊一撞,整個世界清靜了許多。
上了甲板,這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這艘船是船隊裡面最大的船,上面都是平時大拍段天德馬屁的傢伙,哪有什麼有本事的人,如今段天德已經死了,沒人指揮,船上的那些宋兵就像沒頭的蒼蠅,|奇^_^書*_*網|到處亂跑亂撞,只是這是在一個船上,他們就是想逃跑都沒地方跑。
不出所料,那倒黴的漁夫果然無影無蹤了。一縱身上了一個桅杆之上,向四下看看,十來艘官船都被小舢板包圍了,一群大漢嘴裡咬著刀子往大船上爬。那些官兵沒地方可以逃,無奈之下只能拔刀子拼命,那些水盜雖然兇悍,但是爬上船的人還是比較少,以少敵多,一時也奈何不了官兵。
我坐在橫桁之上,隱身於帆後,看著底下週圍到處是大小船隻,心中不住的盤算怎麼才能離開這裡,可是想了半天毫無頭緒,索性不去想了,坐在橫桁之上,安心看著底下,見機行事好了。
坐在橫桁之上,陣陣涼風自背吹來,放眼望去,繁星在天,薄霧籠湖,甚是暢快,要不是底下喊打喊殺,真想放下背後的短琴,彈奏一曲。這太湖的景色真的不錯,以後有機會一定讓許立搞艘大船,我也學學書中的楚香帥,在水面上添香弄玉,也是樂事一件。
眾多的小船團團圍住官船,叫罵聲、呼叱聲、兵刃相交聲、身子落水聲,再混合著小船上一陣陣的海螺聲,讓我大開了眼界,這種水戰我可是頭一次看到,比電視上看到的精彩多了。又過一會兒,幾艘管船陸續起火下沉,想必是水盜們搶光了東西開始燒船了。
我這下有點著急了,這些傢伙不但搶東西還燒船,難不成我今天真的要游水回去,現在可是剛剛初春,那還不凍死我了。
遠處海螺聲起,又出現了幾條大船,那些水盜們看到自己的船到了,打得更是興起,那些官兵走投無路,想跪地求饒,但太湖水盜們鐵了心的殺人滅口,根本就不停手。無奈之下那些官兵只得掏刀子拼命了。
我所在的這條船上還有個金國的欽使,還帶了些金國的精兵,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比起那些只會拍馬的兵痞強點,一個個輪著狼牙棒,拼命的阻擋水盜們上船。對面大船上的人看到久攻不下,飛身過來了幾個高手,幾下子就收拾了那群金兵,招呼一下,帶了些大漢進船去搜。
不一會兒,那些人押著金國的欽使走了出來,我仔細一看,果然是老熟人了,小時候一起橫行上京的朋友完顏亮,雖然有好幾年沒見了,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只不過這幾年看樣子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已經面色青白,再加上現在被水盜抓住,如今更是面無人色了。
這種酒肉朋友我自然不會犯傻去救他,也只能算他倒黴,小爺我不做小王爺,那這出使大宋的好差事就落在他頭上,完顏亮來大宋之前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今天吧。
接著那群大漢陸陸續續的抬了十幾個大箱子出來,看樣子就是完顏亮和段天德一路上搜刮的金銀珠寶了。隨後一頭領模樣的漢子拎著段天德的腦袋走上了甲板,身後還綁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
遠處的大船又傳來幾聲海螺聲,附近的幾艘官船都開始著火,陸續下沉。那頭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