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哪有那麼好躲的。
南安安捂著臉能感覺到臉頰迅速地充血;腫了起來,秦怡扇她的時候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還刮到了她的臉頰;帶著尖銳的疼。
從小到大;從來沒人這樣打過她。
秦怡甩了南安安一巴掌之後才覺得心氣順了一些;坐回沙發上得意洋洋地諷刺她:“你媽怎麼教的你,還敢罵長輩?”
南安安狠狠地瞪著秦怡,手指都微微顫抖,她想說我不光敢罵你,我還敢打你呢。
南安安一下子紅了眼睛衝了上去一躍把秦怡壓到沙發上,膝蓋頂著秦怡的肚子抬起手……
“你敢!你想我告訴姜銘你有病嗎?”秦怡疾言厲色,看著南安安的手僵硬了,從她身上起來。
秦怡自己耀武揚威地點了一支菸,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個菸圈,“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有病的?”
她說著從手包裡掏出手機,兩根細長的手指把手機推到南安安眼前的桌子上,留著長指甲的小拇指順帶著摁了手機側面解了鎖。
螢幕亮起來之後,南安安就看到了一條彩信,發信人是遊秋。
那是一張照片,照得有些倉促。
內容讓南安安一瞬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是她的病例。
南安安顫著手把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才發現自己指尖都在發顫,甚至握不住手機。
秦怡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來諷刺她:“有病你就治,禍害別人兒子算什麼啊,你怎麼這麼自私呢,自己明明有病還要拖累別人!你以為姜銘就真的會喜歡你一輩子,哪怕你沒辦法和他*還不離不棄?你知道我是怎麼成姜銘的繼母的嗎?男人就是這德行,兒子和老子一個樣兒。當初我姐病得沒辦法滿足姜洋,我勾勾手指頭,姜洋就忘了他和我姐的情深似海了,呵,”秦怡冷笑一聲,“就是這麼輕而易舉!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本?”
秦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她也沒想到能這麼輕而易舉。前幾天她去姜銘學校膈應姜銘,倒是沒找到姜銘,但是一個女生驚喜地湊了過來,得知她是姜銘的媽媽之後,紅著臉要了她的手機號還各種討好。
今天早上她就收到了這個彩信,秦怡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過來的。
沒錯,她跟南安安是沒什麼仇,但她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尤其是姜銘,他們母子害死了她尚未出生的孩子,她就非得搞得姜家烏煙瘴氣不可。
“……”
秦怡還在說什麼南安安都有些聽不清了。
當時在心理診所大廳遇到遊秋的時候,她心裡就有些不安,現在這種不安終於成了現實。
南安安正發呆,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開門的輕響之後,姜銘從玄關那裡走進來,他還沒到機場就想起自己少帶了個證件只好返回來取,剛走到客廳那裡就遠遠地看到南安安站在沙發那裡,微微垂著頭。
“我忘了帶一個證件……”姜銘解釋著走過來就看到緊張得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的秦怡。
姜銘厭惡地皺皺眉,秦怡知趣地連忙往外走……
南安安聽到姜銘熟悉的嗓音,稍稍緩過來勁抬頭一對上姜銘的目光,她腦子都有些懵想到自己現在捂著臉欲蓋彌彰就迅速地放下了手,又迅速地捂上——更欲蓋彌彰了,南安安垂著頭站在沙發裡,看著姜銘邁開長腿直接越過沙發捏著她下巴抬起她的臉,冷聲道:“鬆開。”
他剛才一眼瞥到南安安半邊臉都紅了,姜銘頭也沒回聲音冷得能掉冰碴子:“站住。”
秦怡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姜銘氣勢太強她幾乎被定在原地,一步都邁不出去……
南安安把拿著手機的那隻手背到身後,手一鬆手機就掉進了垃圾桶裡。
左臉上的紅腫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