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咱們就是街坊鄰居了,自然要多走動走動。今兒一大早就來了,只是沒料到蕭夫人還沒起床,是我們唐突了。”
陳知府眉頭一皺,現在都日上三竿了竟然還在睡懶覺,蕭府的夫人真比外界傳的還不如。
獨孤蕭看還淚走進來就已經迎了上去,愛憐的揉了揉還淚黴乾菜一樣的頭髮。“小懶蟲,我沒幫你梳頭你自己就不會梳啦。”
“幫我梳頭的工作以後六十年內都交給你了,一天不幹活就一天沒飯吃。嘿嘿。”還淚把“沒飯吃”這三個字咬得很重,想是萬惡的舊社會中可惡的地主。
“六十年,若是真的能幫你梳六十的頭我此生便無所求了。”把玩著還淚的髮梢,獨孤蕭的眼睛比夜空更漆黑。
“如果在這之前我先死了,我一定不會去奈何橋。我會在橋邊等你,等到你再為我梳滿六十年的頭。所以說你也要這樣,我們約好了奈何橋要一起走。我們相互把自己的頭髮綁在對方的無名指上,這樣來世都還能相認。”還淚拉下一根頭髮系在獨孤蕭的無名指上,咬著下嘴唇看與獨孤蕭對視。
“恩,我們就這麼定了。”蕭小哥被感動得熱淚盈眶,“要是我們六十年後還沒死那該怎麼辦?”(作者重重得嘆了一口氣,這可憐的傢伙,情商低得可以。在這個感性的時刻非要計較什麼時間的問題。)
“要是我們沒死,那時就是我手腳不靈便也要幫你梳頭。也是六十年,今生不夠奈何橋上再補上。”還淚很認真很認真地說,拉著獨孤蕭的手不放。
“咳咳咳咳咳咳。”陳知府看著眼前兩人旁若無人的許下今生來世終於忍無可忍了。他這個客人還在這裡,兩個主人卻只顧著卿卿我我。這蕭夫人也真是大本事,說才學、品性、家教、姿色一樣都沒有,竟然還把蕭公子迷得神魂顛倒。
“知府莫急,這雨前龍井雖好卻也不能一天喝完,趕明兒我送兩斤到府上。”還淚在大庭廣眾之下有傷風化不僅不思悔改還誣陷陳知府像沒喝過龍井茶一樣喝嗆了。
陳知府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只能暗生悶氣的時候門外又來了幾個人。
來人名叫魏忠國,祖上是開國功臣,到他這一代還是有個小爵位在身的。平日裡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也結交了不少有身份的人。在建安權貴的圈子裡還算混得開。他今天也帶了自己的老婆和一個還沒出閣的女兒來串門了。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在後面的半個時辰之內,建安有頭有臉只要家裡還有沒出閣千金的權貴都相繼來拜訪。看著剛進來和已經坐著的人驚訝的眼神似乎並沒有約好。
還淚坐在主人位置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越來越多的客人,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把客人全部丟下拉獨孤蕭幫她梳頭。
終於建安裡能來的人都來了,累得小廝阿進從其他地方搬了N張桌子。還淚看著一幫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氣襲人的女孩就是再傻也知道這些權貴打的什麼歪主意。
“我說蕭公子,你們家怎麼沒丫頭。這麼大的一個府邸除了廚房和洗衣服打掃的老媽子以外就一個小廝在忙裡忙外。平時的穿衣洗漱都自己弄的嗎?”一個胖子站了很久才得到一張屬於他的凳子,一坐下便滿腹怨氣的發問。
“盼兒不喜歡熱鬧,所以家裡就沒招丫頭。”獨孤蕭急忙看向還淚,果然看到還淚眼裡那抹觸目驚心的痛。
“夫人自然不習慣丫頭伺候的。”一個臉塗成猴屁股的老女人暗諷了一句,引起一陣低低的嘲笑。外面都在傳蕭府的夫人原來是個丫頭,丫頭就是丫頭當了夫人也不會習慣被人服侍的。
“蕭公子,令尊不知是哪位大人?”無關緊要的問題談了許久正題才來。
獨孤蕭猶豫了很久因為他要從腦子裡挖出姓蕭的大臣,但是在場的人自然就就以為這個帶丫頭翹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