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兒,被天河主知道了,當時是雷霆大怒,要把他們一家三口全拉去遭雷劫。
說到了這裡,酒金剛盯著面前的天河主:「那個屍體沒了,可現在,就在我們面前——我們一早就疑心,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天河主怎麼會管?」
天河主是三界的表率,酒金剛一家的事兒,按理說,要管也是九重監安排。天河主親自下令,那是殺雞用牛刀。
而天河主順勢就下了命令——叫五大人回到九重監,幫他在虛無宮,打造那個機關。
能把任何人捲入到了虛無宮的機關。
五大人自然聽令而行,也因為酒金剛這個軟肋,對天河主肝腦塗地。
五大人當時就疑心,天河主為什麼要在虛無宮前面設立這個機關。
簡直——像是要等誰去封寶宮的時候,將他消除掉。
可按著天河主的能力和地位,要滅除了誰,犯得上費這種事兒?
不過,既然是天河主的事情,五大人喝的再醉醺醺,也知道不該說的不能說,不該問的不能問。
「難怪你知道,是你,就是你……」酒金剛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是害的,全是你害的!」
天河主造成了「高廣庭」的失蹤,反手,再透過上銀河大院,觀察到的酒金剛和五大人的事情,作為要挾。
高老師還是沒有表情,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我看向了酒金剛:「你再想想——我去銀河大院之前,銀河大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兒?」
酒金剛已經明白,自己全家,都被這樣玩弄於股掌之中,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一聽我問,強打精神,苦思冥想,忽然一拍大腿:「是發生了一件事兒……」
她抬起頭盯著我:「就在你去銀河大院之前,上頭來了命令——叫改了銀河大院的佈局!這銀河大院,多少年來,除了高廣庭的屍體失蹤,就沒有出過任何紕漏,裡頭的機關,千錘百鍊!可是,突然叫改佈局……我們幾個疑惑,問到底是什麼理由,上頭說,說什麼滴水不漏,那個高廣庭不是丟了嗎?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非改不可,我們自然只能耗費人力物力改局,肯定是天河主下令改的,只有他有這種能力!」
銀河大院……
程星河忽然抬起了頭來:「去銀河大院的地圖!」
沒錯,去銀河大院的地圖,正是高老師提供給我們的。
他自稱是唯一一個從銀河大院逃出來的「人」,這話倒是也沒說錯,他身上的傷,也不是騙人的。
可妙就妙在,那個地圖給了我們之後,有些位置,發生了改變。
我們要是按著原來的舊佈局,八成就得送了人頭。
可當時,不管是誰,能懷疑到了高老師頭上?
那分明是「一片好心」,拿著自己那些再也不想提起的「秘密」來幫助我們,我們再疑心,還是人?
哪怕真的在銀河大院羊入虎口——那是老地圖,哪怕改了位置,出了危險,絕對也怪不到提供位置的高老師頭上。
不愧是天河主。
只可惜,哪怕是天河主,也沒算出來——二姑娘被池老怪物抱走。
更沒算出來,二姑娘會跟我認識,重新找回到了自己的父母。
我們都以為,天河主能掌控三界,可現在看來,三界的執行,更像是一個早就設定好了的精密儀器,哪怕你在一個地方動了手腳,可另一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就又會發生想不到的變故。
卜老人,和其他一些能預知未來的人,甚至天河主,大概,也是跟預知夢一樣——永遠也只能看到未來的某個片段,而不是全貌。
啞巴蘭想起了上次去銀河大院的事兒,忽然面如死灰:「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