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
蕭西風:“明白。哥沒怪你。姑姑擔心都寫臉上了。我能看不到?算了,等著吧。急也不管用。你接著寫…”
陳夏於是換一張紙,穩穩心神,接著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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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會稽郡守府裡,內史官王凝之半夜被守衛叫醒,說發生了緊急軍情。
王凝之趕緊起床,來到前廳。
參軍副都尉張傑生正在廳裡走來走去,見到王凝之由後堂出來,立即搶上前道:“王大人,不好了,有內鬼將五斗米教暴徒放進了城,正在趕來郡守府。劉參軍在外面佈防。他讓屬下來請示大人,是守還是撤?”
王凌之不慌不忙,示意張傑生坐下說。
張傑生雖然焦急,但也只得坐下。
王凝之問:“暴徒多少人,他們有武器嗎?”
張傑生答:“人數不詳,但不會少。多數人拿著農具,部分人手裡有刀、槍。一萬城衛軍,分佈在各處。劉參軍集結了3千人來這裡。”
王凝之道:“好。張都尉,你出去告訴劉參軍,讓他堅守郡守府。五斗米教新任教主孫恩,那教主是他自封的。他的輩分,只不過是吾師兄,功力高不到哪去。吾先到後堂開壇作法,削弱他功力,然後出來與大夥共同禦敵。告訴大夥無需擔心。”
張傑生一陣無語,領命而去。上官啥都好,就是務虛多而務實少。攤上這樣的上官,也只能徒嘆奈何。
王凝之到後堂密室,開始點蠟燭、焚香,掐訣、祭燒符籙,喃喃自語、唸唸有詞。
他夫人謝道韞早被驚醒了,穿了衣裳過來。見到丈夫在密室作法,便詢問發生何事。
王凝之把外面情況告知於她。
謝夫人一聽,立即驚呼道:“老爺,暴徒攻入城內了,您作為城內最高長官,不去組織軍隊、佈置平暴,卻在家裡弄這虛無縹緲的東西。這哪成啊?”
王凝之笑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老爺我和五斗米教新教主孫恩見過幾面,知道他的道行稀鬆平常。前次他北上追隨王恭大人,王恭就立即被殺。嘿嘿,吾料定這孫恩命犯太歲,成不了氣候。不過既然夫人你這麼說,老爺我就去親自指揮平叛吧。”
正說著時,都尉張傑生神色慌張衝進來,急急道:“王大人,夫人,形勢不妙。暴徒太多,前門兄弟們頂不住了。劉參軍讓在下帶衛士護著大人和夫人,由後門突圍出去。快請大人、夫人隨我走吧!”
王凝之搖搖頭:“張都尉,你去通知劉參軍,如果抵擋不住,就不要無謂犧牲軍士性命了。帶著大夥突圍撤走吧。不用擔心本史和夫人。”
張傑生見他一臉毅然神色,抬眼望望內史夫人。希望她勸勸老爺。
謝夫人柔聲道:“張都尉,按老爺吩咐做吧,能走一人是一人 。不用擔心我們。”
張傑生抱拳,躬身深深拜了兩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