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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裡,溫暖裡有些酸,我拿起玻璃紙,透過去,世界變得斑斕,我一時驚歎,半張的嘴裡嚼碎的食物悄悄的往外逃去。摯友興奮的指著左側的鞦韆說:看那個,還是老樣子啊。是啊,除了新的,那些熟悉的對我來說都是有故事的。故事得從我跟摯友不穿開襠褲說起,那時候天真是被老*著理髮,待遇就是專人下手,請來的老頭兒類似赤腳醫生,但他是穿著鞋的,個體戶的稱號還壟斷在南方,有沒有收費沒意識,關係是請來的基礎,現在想來從一臉的矍鑠中看應該是老頭業餘的興趣。使我耳目一新的是老頭放在桌上攤開的破布裡插著的各式剪子,平日裡所見的也就是案板上的王麻子,針線盒裡的張小泉子,還有放在一起的雙箭子。古訓有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明人寧掉腦袋不要辮子,清人寧要辮子不要腦袋。不懂。就是想著一把大剪子在腦袋上瞎晃悠,心裡滋生了恐懼。小臉耷拉著,跟驢一樣,嗷嗷叫也阻不了大熱的天把鼻血激的一淌淌的往外跑,淚還沒奔出來,老媽早把腦袋瓜摁進盆裡浸泡,小心思裡是宰雞的場面,暗想稍後就要跟它一個下場——去毛。坐在正方的大椅子上,身上披的白單子勒在脖上像個廚子,我瞅瞅鏡子,頭小脖子細,還缺兩個胳膊筒子。眼見剃頭師傅架著剪子譁叱譁叱的聲音,我根本不需要淤積,眼淚就奔流而出,順著臉蛋過了鼻子擦進嘴裡到了下巴絡繹不絕的受著重力的影響與地面做著親密舉動,看著鏡子裡那個小男孩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就生出了多份的同情。這時媽說:等你剪完了給你買好吃的。聽完這句,心情大呼過癮,再抬頭看看鏡子,覺得那小子沒什麼值得憐憫的,剪就剪了,有什麼呀。理完了鏡子一看,哇,跟個外星人,蹲個馬步,雙手合十,加幾個戒疤就是少林正宗,這就算入了空門,手在頭上一撥拉,一把抓過媽手裡的幾毛錢心急火燎的就朝小賣部跑,此時此刻,什麼清規戒律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宗旨就一條,零食嘴裡走,佛祖邊兒裡靠。

除了極個別的,那時候我跟所有小孩一般的玩鬧,賴床是通項。早晨被父母從床上提溜起來,穿著白底紅點的二股筋兒,手還在眼睛上搓著,嘴角是意猶未盡的表現,沒有半點破布的下半身讓我的屁屁感覺意氣風發,爸早就架好了相機,直待聚焦便給我留下了這精彩一刻。它成像以後一直靜靜的躺在影集裡不哭也不鬧,沒招誰也沒惹誰。摯友的臭毛病就是好奇心太重,“好奇害死貓”,他一到我家就喜歡東翻翻西翻翻,最近幾年是有所收斂了,那時候不一樣,毛手毛腳的就把我的*給翻出來了,拿在手裡不停得炫耀,你很開放麼!我倆那時已上了小學,不像幼兒園裡不論男女蹲在花池邊隨意小解,*已經塵封許久,廉恥之心也被老師教育出來了,一看到這張急了,不由分說就上手去搶,你怎麼這麼愛翻別人的東西,你怎麼不去茅坑裡翻。摯友不鬆手,茅坑裡只有蛆條和屎條,沒有你的半身不遂照。去你的吧,你趴在底下等著,包你什麼都看得著。嘶的一聲,照片一分為二。摯友看看我,看看照片,惋惜的說:嘖,勁兒用大了。我看看照片,看看他,稍感欣慰道:還好沒把我撕成兩半。

摯友憋笑了一聲,提議:用透明膠布粘起來吧。我找著膠布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