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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知道!摯友脖子伸了老長,非要高過我。我身一欠,那你說。小孩。摯友提高嗓門。聲音在樓道里迴響。為什麼!我緊問道。摯友斬釘截鐵道:因為大人就幹不出這麼操蛋的事兒來!振聾發聵啊。我扭頭問良師,第二種可能?良師道:有人把煙丟了進去。沒素質!我跟摯友達成了一致。

味道還在遊離,網上新聞:此次新年因燃放煙花爆竹北京大小火災達6千多起。觸目驚心啊!

我們看不下去了,出了樓。剛出了樓口,我目光一轉,喲!身邊兩位閃後一步。我指著樓前的空地,不知從何而言。摯友打趣道:鬼上身了。那些房子,不見了,怎麼沒的?原先的樓前是屹立了兩排幾十年的二層老房,樸素、結實是我對它們的深刻印象,小學前,我曾在此度過了幼稚園時期。摯友以教育的口氣對我說: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網路上,當然不知道樓沒了。良師以他獨有的語氣告訴我,顯而易見,樓沒了,絕不是憑空消失,從空地上的廢磚爛瓦可以看出端倪。會不會是自然脫落?我提出一種可能。摯友憑空一揮手,不可能。為什麼?我和良師都很好奇。你們瞧不見遠處那輛剷土車麼?我和良師點著頭,這又能證明什麼?我指著遠處一群在廢墟上拔鋼筋的村民,也可能是他們一磚一瓦拆的。他們也可能正把那些做武器,武裝自己,抵制暴力拆遷。良師兩手攬著我倆的頭,說:我有這麼一個設想啊,一個留著唇鼻胡穿著城管服手裡夾根菸的小個子,身後跟著一群呈梯字形排開手中統統拿著橡膠棒的複雜編制人員,與一個油光滿面戴著金絲邊眼鏡梳著斜背頭的中等身材,身後是恐怖的拆遷機器與手拿防盾的執法人員,你說這兩夥兒幹起來哪邊厲害。摯友則說:那大家說悟空和二郎神誰強啊。悟空吧!我說。應該是二郎神,他有哮天犬、梅山六仙幫忙。良師道。快瞧,我們看見一個上了歲數的揹著一袋門板窗框兀自走著,心放在了周邊的遺留物上,幾步的距離一個沒了井蓋的大口子正在等著他,我們輪流喊了幾聲,他沒反應,跑過去肯定是不行了,我們只能目送著他掉了進去。趕緊過去救人吧。我說。良師攔住我倆,深謀遠慮道:救人我不反對,這傢伙摔下去肯定不輕,救上來了,人家拽著你腿奄奄一息的喊救命怎麼辦?剛才還蠢蠢欲動的摯友這時也猶豫的說:完全有這種可能。哎,我嘆口氣,世風日下啊。我們沉痛的撥通了急救電話:喂,是急救中心麼,這裡有個老爺們兒走路不長眼跌到了坑裡,你們快來啊。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一個救人心切又無能為力的打醬油的。打完電話我們長吁一氣。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脫口第四章

街上空無,一個賣元宵的和她老公坐在街邊,典型的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賣元宵的不夠踴躍,長盤上元宵的消失遠遠不及二人手裡瓜子兒由嘴到地的速度。街不算長,就一條,從生活區至工廠或者從工廠到生活區,是街也是路,步行是街,上班為路,三分之二的路旁有岔道,好比闌尾,並不多餘,出門得走這裡,當然出去也不只是這一條,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就看你怎麼走了。摯友說:你話裡有話?我否認,沒有。但我覺得你有暗示的嫌疑。你要這麼想就有。本來就是。摯友問良師,你說呢?嗯?什麼!我倆的抬槓他全無在意。你想什麼呢?良師頭一揚,瞧。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幼兒園門口。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幼兒園還是那個建在坡上的幼兒園,小學已經挪窩了,舊址成了民居。從門前一排刷了新漆的鐵欄杆來看變化不大,目光探進去,那些在夏天開滿紅色絨花的樹如昔健在,未可知是後代還是後代的後代還是上了歲數年老體衰,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依稀記得的是小時候姥姥還在園裡工作,她從樹上摘下類似豆角的食物,經過加工夾在饃裡,味道已未可知,印象深刻的是那是午後,陽光慵懶的從葉縫裡滑落,滴入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