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語的餘裕,於是便一反剛才的步調,迅速超越其他學生,往校舍前進。
「——早安,遠見同學。」
進入教室後,迎接我的是以早上的招呼來說有點尖銳的聲音。
「是冬上啊……早安。」
我也問候了坐在門附近、從正面盯著我瞧的黑髮美少女。
「怎麼?你的聲音聽起來很沒精神呢。算了,不管這個了,我有事情要問你。可以嗎?」
她要問的恐怕是連教室內也流言蜚語不斷的話題來源——前天的事件吧。如果是曾踏進過魔術世界的冬上,當然會猜測那件事情與我有關。
「抱歉,你可以等到午休——不,可以等到放學後再問嗎?」
就算要談,那也不是能在這種地方談論的話題,於是我這麼回答了。我不打算再讓冬上與魔術有所牽扯。
「不行,你現在就回答我,很快就結束了。唔——為了避免你誤會,我話先說在前頭,這起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真相究竟為何,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友月同學怎麼了?」
「那個……」
我遲疑著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儘管我在冬上的鼓吹下前去幫助友月,結果卻反而被她保護。雖然強烈的愧疚之情讓我難以啟齒,不過正因如此,我才更應該告訴冬上真相吧。
「友月現在住院了,因為我能力不夠——」
「這我剛才已經聽朝之宮同學說過了,我想問的並不是這種事情。」
「咦?」
傾訴悔恨的話語突然被打斷,我不禁感到困惑起來。
「友月同學贏了嗎?還是輸了呢?回答我。」
冬上用像是要將我射穿的眼神凝視著我。
我回想起和吉梅拉的交戰,友月最後施展的魔術只差一步就能打倒吉梅拉。雖然耗費了足以致命的精神力,友月還是保住了一命,如今她仍不斷與哈利?萊特侵蝕著自己的詛咒奮戰,這樣的人——
「她不可能會輸。友月絕對沒輸。」
「……是嗎?」
聽完我的回答,冬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就好。謝謝你,遠見同學。」
丟下這句話後,冬上便爽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被留下來的我大大地吐了口氣。
然後我重新環顧起教室。就像幾天前因為喜歡的喜劇演員過世而鬱鬱寡歡的宮島一樣,我看到山崎垂頭喪氣的背影。不知是不是想為他加油打氣,只見宮島一邊誇張地比手畫腳,一邊對他說話。
對了,山崎好像是優耶的大歌迷……
勝負是嗎?
那麼落敗的大概是被哈利玩弄於股掌之中,在優耶死去的那一瞬間什麼也辦不到的我吧。
這樣的我連鼓勵山崎的資格都沒有。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然後低下了頭。
我一邊聽老師講課,一邊把寫在黑板上的文字抄進筆記本。該做的事情都已經決定好的授課真的很輕鬆。
一個人守在家裡的愛莉莎,還有如今仍在醫院裡受苦的友月,雖然兩人的事情還是縈繞腦海揮之不去,不過將意識集中在授課的這段時間,焦急與煩躁的心情也逐漸遠去。
可是我的思緒還是變得散漫起來,三不五時就停下手邊的動作。所以即便宣告上午課程結束與午休開始的鐘聲響起,我還是繼續抄著黑板上的板書。
「啟介哥,你還沒抄完嗎?」
「嗯,陽名?」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我抬起頭來,只見桌子前方站著一位外表稚嫩的少女。她的個子十分嬌小,視線正好與坐在椅子上的我一般高。
身為前《群聚》的魔術師,同時也是跳級就讀的同班同學,在互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