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眾人的面被李道宗這麼指責,饒是王德海涵養再好,此時也有點抹不開臉面。 雖說他在楚默面前搖尾乞憐,但那也是建立在對方能一言決定自己生死的份上。 但你李道宗又不是楚默,更不是皇帝陛下。 此行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我還是皇帝陛下的近侍,你就這麼一點臉面都不給?一句話就揪著不放? 想到這,王德海一改之前的和氣,直接一甩袖子道: “既然李大人如此堅決的否定楚默提出的問題,那就請李大人自行去與楚默說清楚吧,我這連日操勞,身體有些不適,就先下去休息了。” 說完,不顧其他人的勸阻,直接轉身離去。 見王德海走了,李道宗面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指著王德海離去的背影罵道: “待得他日回到長安,我定要秉明陛下,將此閹患除之。” 李君羨和武士彠面面相覷,隨即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抹幸災樂禍。 對於他們而言,能夠讓陛下增加海軍的名額,對於他們來說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畢竟,誰不想自己手上的籌碼多一些呢。 他們雖然不知道王德海在楚默那裡得了什麼好處,如此不遺餘力的為對方說話。 但這明顯也是對自己有利的,是以,他們也和王德海一樣,是站在楚默那邊的。 只是搞不清楚李道宗為何如此執著的阻撓。 這阻擾的不但是楚默和王德海,同樣也將兩人得罪了。 現在王德海走了,他們兩個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於是,李君羨立馬朝李道宗拱了拱手道: “李大人,下官現在公務繁忙,要趕著去檢視徵兵事宜,就不在這陪大人了。” 一旁的武士彠聽後,也立馬說道:“是啊,李大人,這次我和君羨都被陛下委派了任務,這一時半會恐怕閒不下來了。” “所以,這剩下的事情就有勞李大人了。” 說完,兩人便同時朝李道宗告辭,絲毫不給他挽留自己的機會。 李道宗現在還在想著,回到長安如何向皇帝陛下參奏王德海的事情,聽到兩人要去處理公務,當即也沒當回事,只是點點頭。 待得兩人離開之後,這才想起來,楚默答應自己的糧草都還沒定下來,萬一到時候那小子出爾反爾,不把糧草交出,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李道宗便開始後悔起來,之前自己操之過急了,應該先安撫住楚默那邊,等糧草拿到手後,自己再拒絕對方增兵的提議才行啊。 可世上哪有後悔藥啊,且他估摸著楚默此時應該已經得了訊息,知道是自己從中攪和,這才讓增兵的事情就這麼拖延下來了。 嘆息一聲,李道宗又想到明天才是交糧的日子,到時候楚默若是返回,估計其他三人應該也會著急。 那時自己若再與他們商議一下,大不了再推遲幾天上路,在路上的時候加緊時間趕路,將這耽誤的時間補回來便是。 可事情真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嗎? 這邊楚默將一眾擾人清夢的傢伙全都趕走之後,剛準備躺下睡個囫圇覺,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楚默問了一聲: “誰啊?什麼事?” 門外的護衛立馬回道:“大人,楚馨小姐來了。” “來了便來了,你就說我不在,找人給他弄到偏廳去,好水好茶的招待著,等我睡醒了再過去。” 門口的楚馨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把推開門口的暗衛,直接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的楚默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 忽見房門被人推開,立馬嚇得一個激靈,叫了聲臥槽之後,便一下子跳了起來,張嘴還沒開罵,就對上楚馨那滿是嘲諷的眼神。 見是楚馨進來了,而門口的護衛卻連提醒都沒說一句,楚默當即心中微沉。 “你怎麼來了?還闖到我的房裡?” 對上楚馨那雙戲謔的眼眸,楚默不悅的問道。 “呵呵,楚默,怎麼,將我趕出雷州城後,你就以為天下太平了?” “那哪能啊,我可沒有將你趕走,我們是經過友好協商之後,是你心甘情願的自己離開雷州城的。” “噢,是嗎,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我來見你,你卻要躲著我呢?” “我可沒躲著你,我只是剛才在睡覺,還沒睡醒,怕起床氣太大,衝撞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