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省城了嗎?過夜朦朧來吧,有段時間不見老哥我都有些想念你了!”“你瀟灑,我可沒你那般瀟灑!我現在在德高呆在酒店煩悶著,就想打個電話給你問好!”陳京道。
“德高?”胡悅嘿嘿笑了笑:“那有點遠了,你過來不了…”
他頓了一下“咦、,了一聲,緊接著道:“對了,陳京!伍大鳴在德高,不知道是蹲點還是調研,反正去好幾天了!你和他見過面,聊得還不錯,你給他一個電話,你們可以聚一聚嘛!”陳京愣了一下,樂了,道:“胡主編,你還真是才子,不諳官場之事!伍主任如在省城我拜訪他倒說得過去,他現在來德高,那就是省領導,我一區區科級幹部,打電話給正廳幹部,要求和他聚一聚,你不覺得滑稽?”
“你們這些人就是煩!說你們是俗人,偏偏能握筆桿子寫出雅文章來。說你們不是俗人,開口閉口就說級別,正廳領導也是人,孤枕的情況下也會難眠……”
胡悅一說話,放dàng不羈的風格又來了,陳京實在是聽不下去,便告饒道:“行,你打住!我馬上聯絡伍主任還不行嗎?”
陳京掛了電話,伍大鳴的號碼他有,直接就撥了過去。
他和伍大鳴有過通話,伍大鳴的手機上也有他的號碼,電話接通,陳京道:“伍主任,聽說您來德高了,是不是啊?”
伍大鳴在電話那頭輕輕的笑了笑:“陳京吧!怎麼?你也在德高?”“是呢,在德高辦點事情,剛才我和胡主編通電話,他告訴我您在德*視察,所以我就冒昧打電話給您了!”陳京很客氣。
“視察?什麼視察!我就走走看看,我們耍筆桿子嘛!閉門造車終究還是有缺憾的,走一走透透氣,也許還好一些!”伍大鳴道,他頓了頓“對了,你在德高正好!德高有個好釣場,秋季釣鏈的味道趣味不錯,明天你陪我,我們去練練手?”
陳京一愣,他哪裡來的心情和時間去釣魚?他正準備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伍大鳴上次說的話。
伍大鳴講釣魚這個愛好可以堅持,這不恰恰就是在說一種心態嗎?
陳京這樣一想,便道:“行吧,伍主任!我本公務在身,但是您邀請我,我百忙之中還是抽出時間都捨命陪君子了!”
伍大鳴是個比較傳奇的人,陳京專門瞭解過這個人,也聽過這個人很多故事。
和陳京一樣,伍大鳴的出身很普通,父母都是農民,對他的仕途是幫不上半點的。伍大鳴剛參加工作,那是沾了名牌大學生的光,進了省委。
可是進了省委後,他卻沉淪了十年,據說他寫得一手好文章,壞就壞在他脾氣糟糕,有那股子知識分子的清高,另外,眼裡也是容不得沙子,看不慣的他就直言不諱的說,絲毫不顧及同事和領導的心情。
牟以,省委辦公廳的領導也就不提拔他,幹了十年就是個副處秘書,很多比他資歷淺的人都往上爬,唯獨他一直原地踏步,幹活的時候有他,升官發財的時候他就靠邊站。
一直到省委前任汪〖書〗記履新楚江,汪〖書〗記精研〖中〗國傳統文化,愛讀史,肚子裡面藏有萬卷書。他來楚江,當時辦公廳為給他配秘書的事兒傷透了腦筋,汪〖書〗記在休掉第三個秘書後,他也動了肝火。
他親自召開辦公廳內部會議,在會上他講“惟楚有才”這話根本就是欺人之談,堂堂省委辦公廳,一個文章寫得好的秘書都沒有,這哪裡是傳說中惟楚有才的楚江省?
他當即給辦公廳所有人出了一個題目,讓大家寫一篇時事評論。
伍大鳴就是在那次大比武中爆發的,當時汪〖書〗記讀了他寫的那篇文章後,連夜找他談話,兩人交談到深夜,第二天伍大鳴的辦公地點就換到了汪〖書〗記辦公室,他從一普通秘書,就這樣變成了楚江省第一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