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明德有些唏噓感嘆,他手輕輕的撫摸著沙發,頗為動情。
汪鳴風訕訕的笑了笑,他是聽出來了,沙書記對高衛還是頗為維護的,高衛到楚江來,作為一個外來幹部,他想立足、想貫徹自己的意志很難。再說楚江派系複雜,很多人對高衛下放楚江都保持一種很警惕的心態。
雖然這種警惕,因為高衛的職位並不高。流露的不太明顯。
但是有這個心態,在行為做事,在遇到具體問題的時候,有意的製造困難,暗中下絆子的事兒也不在少數。
還是一句話,官場是個講實力的地方,高衛背景再硬,他的靠山再樹大根深,但是別人不和伱硬碰,就在暗中鬥法。伱自己能力不到,照樣被別人耍得團團轉,而且還有氣沒地方撒。
汪鳴風沉吟了一會兒,道:“米潛部長這個下鄉號召搞得好啊,讓組織部氣象一新,看來幹部要多走基層。這已經在組織部內部成為了一種態度了。”
沙明德道:“米部長自己就是從基層成長起來的,他發出這個號召當然是有的放矢。這個號召省委是要支援的,最好是其他的部門要向組織部學習,都把下基層當成一項運動,當成幹部的考核指標,我想我們的幹部觀念的轉變就會快一些!”
“高衛這件事情,無須再管了,他所處的位置空間就那麼大,他再想要多點空間,那就得靠自己努力爭取。一切得靠自己,這就是我一貫的觀念!幹部的成長不能夠拔苗助長。
有些地方喜歡搞什麼幹部重點培養,把重點培養的幹部放到條件最好的地方,給予最優厚的支援,讓其幹出好成績來。這樣的培養方式我們楚江不能搞,我也堅決反對搞!”
沙明德說話擲地有聲,汪鳴風道:“書記的思想很發人深思,我就擔心有些人不太懂啊!”
沙明德不發一言,他來楚江也是個外來者,楚江的各派各系他要想辦法把關係理順,要把握好平衡,這也是挑戰。雖然目前楚江的大體形勢很好,基本穩定團結。
但是這其中還是有很多暗潮洶湧,並不是每一件事,他沙明德都能夠影響到的。
兩人陷入了沉默,沙明德忽然問:“鳴風,伱認識這個高衛嗎?熟不熟?”
汪鳴風愣了愣,道:“認識,怎麼不認識?我們是中央黨校縣處級幹部青幹班的同學呢!當時他還只有二十多歲,在我們班很引人注目,人氣很高啊!”
“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那伱當年在班上怎麼樣?表現是否突出?”沙明德饒有興趣的道。
“我不行,我默默無聞!我高不成低不就,鄉巴佬第一次進城,能有什麼突出表現?”汪鳴風自嘲的道。
沙明德回頭斜睨著他,眯眼道:“那行,那伱覺得陳京和高衛兩人比,怎麼樣?”
“這沒有可比性,兩人之間級別相差很大,陳京現在還年輕,剛剛進省城,高衛……”
沙明德打斷他的話:“我就讓伱比一比,就算是牽強附會的比較一下,伱沒有意見?”
“硬要比一比……”汪鳴風拖長聲音,良久他道:“我更喜歡陳京一些!”
沙明德眉頭一皺,道:“不客觀!高衛的理論功底,知識結構,個人修養水平是非常高的。而且辦事的能力也相當的強,伱沒看見他來組織部以後,雖然局面艱難,但是自己分內的工作,他都做得很到位,讓人沒有毛病挑。
作為這麼年輕的一個部長,在組織部能夠有這個成績,換做其他任何人,恐怕都難以達到這個水準。”
汪鳴風道:“但是有個問題,高衛威望不行啊,尤其是他現在分管幹部二處,在下面區縣明顯威望不夠!伱看這次,是視察庸州,車剛進庸州的地盤,就讓人下絆子,出了大洋相了,其他的幾個副部長下去,哪個敢不注意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