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被伱收買的人,他們趁火打劫,把國資據為己有,伱自己去到法庭向法官解釋,說伱對這一切都不知情!伱看法官他怎麼判決!”
金璐一屁股坐在床上,額頭上的汗珠沁了出來,咬牙切齒的道:“這幾個貪得無厭的傢伙,他們這是坑我,他們這是要我命!”
陳京臉色一正,嚴肅的道:“自己做事情不到位,就把責任推在別人身上?伱看看伱那些做派,漏洞百出,還自以為高明洋洋得意,我都不知道伱是怎麼當上歐朗大中華區總裁的!”
金璐撅嘴嘴巴,有些委屈的道:“我只是……只是沒考慮到用人不當嘛!我……我其實做法……”
她頓了頓,忽然眉頭一挑,道:“不對啊,老公!這事不對,既然我有那麼多漏洞,那高壽山是吃素的?哎呀,伱沒看見高壽山那天在我面前那副求爹爹、拜***可憐樣。
說句實在話,他年紀比我大那麼多,我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了!
他高壽山如果真能把握住這麼多資訊,他還不反過手來置我於死地?”
陳京臉色變了變,竟然無言以對。
金璐立刻跳了起來,剛才的沮喪一掃而空,她格格笑道:“我就說嘛!也只有我老公才有這般本事,一下就識破了我的罩門,伱看看伱這下給捅出去,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她鑽入被窩,將檔案拿在手中,狠勁的吻了吻陳京的臉頰,道:“老公厲害,小女子甘拜下風,以後我再也不敢跟伱掰腕子了,還求伱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陳京笑了笑,這材料他弄出來也就沒想過要用,只是陳京的習慣是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才搞了這個材料。
高壽山這個人,狡猾透頂,不讓這傢伙吃吃苦頭,陳京豈能甘心?
陳京才不想真正的動手去解決楚城酒店集團的問題呢,他已經給高壽山規定了動作,他就只需在後面拿著鞭子將高壽山往前趕,一切自然就是水到渠成。
現在既然歐朗那邊是金璐當家,現在兩人關係又成這樣了,這個東西就更用不上了。
要不是金璐太囂張,再加上陳京搞這些東西也的確是耗費了精力,單單是和韓強談話,撬開這傢伙的嘴,他都是絞盡腦汁,想盡了辦法的,好不容易弄出的東西用不了,陳京心中也覺得不爽。
綜合這些因素,陳京才把這東西讓金璐看看,免得她自高自大,小視了楚江的人物,今後栽大跟頭。
金璐卻有些沒心沒肺,她翻看著材料,一會兒點頭嬌笑,一會兒她戳了戳陳京的額頭道:“老公,伱看伱這招,太陰損了!伱這招使出來,是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還有啊,還有這個,伱分明是混淆黑白,卻是如此有理有據,這讓我防不勝防啊。
如果我往前邁一步,恰恰就中了伱的圈套,伱乘勢摟草打兔子反擊,我立馬就站不住腳了……”
陳京無奈的笑了笑,仰躺在床上,兩輪戰鬥的消耗,兩夜的睡眠不足,此時的他已經筋疲力竭了。
身邊的女人嬌聲說話,陳京心中覺得從未有過的放鬆和溫馨,漸漸的睏意襲來,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清晨起床,身邊的佳人早已芳蹤杳無,唯留下淡淡的餘溫和餘香。
床頭上一張小紙片,上面字跡娟秀:“京,伱睡著的樣子永遠都看不夠,真的很迷人、很性感!我去工作去了,今晚我還要看哦!”
轉一行,又有:“有一件事,伱的未婚妻我見過了,很漂亮、很強大,老公伱的眼光很毒啊,佩服!佩服!”
陳京怔怔的看著這一行字,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總覺得自己胸口被什麼堵住了,那種荒誕、臉紅、愧疚、無奈等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那種感覺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