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大人救我……”白神王痛苦的向他爬去。
那人揮一揮手,身後土石亂墜,將白神王一層層的埋葬。
那人卻是身子一閃,有若土行一般,鑽土而入,過了許久。才從數里之外的一處地下秘穴中鑽出。
面板白皙,仿若女子,鳳目鷹鼻。給人的感覺極是怪異。
他竟然是雲笈王。
rì頭慢慢西移,小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直都沒有回來。
雖然知道。她不知從哪裡撿了那把奇怪的劍,一般人傷害不到她,但又總覺得她一個小女孩,又太過單純,比較好騙,劉桑自然放心不下,與月夫人、寶釵、黛玉、胡翠兒等四處尋找,卻怎麼也無法找到。
塗山已被齊明皇派出兵將封鎖,閒雜人等,不讓停留。他們自也無法多待。
找了幾輛馬車,到了傍晚,慢慢上路。
夏召舞道:“姐夫,我們就這樣把她扔下不管麼?”
劉桑苦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不管怎麼說,小嬰總是一路跟蹤著他。從和洲追到揚洲,雖然不知道現在跑到了哪裡,但應該總有辦法找到他。
離開塗山前,道家天玄宗宗主千玄子找了上來,邀請他們前往御皇山做客,一方面。《道德經》本是劉桑找來,而劉桑曾受白鳳國究問學宮三迎四請,道家七宗正為如何解讀《道德經》爭個不停,而劉桑在前夜破解八角大陣時露了一手,千玄子自也很想聽聽他對《道德經》的見解。
另一方面,對此次的諸多怪事,以人間正道自居的天玄宗,自也想查個究竟,尤其是禹鼎的出現,讓千玄子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雖然大齊上下已將其認作是天降祥瑞,但道家對天命之說,其實一向並不如何信服。夏縈塵乃是前夜白神王設下六魂星陣,導致諸多怪事的重要參與者,他自然也想與她多加探討。
當然,這兩個原因雖然重要,卻也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另外一個主要原因是,南明嬌被殺之事未了,劉桑與月夫人仍然是嫌犯,而他和鬼影子,卻是他們兩人的保人,雖然相信南明嬌確實如他二人所說,是死有餘辜,但他二人若是逃離揚洲又或是出了事,他與鬼影子也會受罰,倒不如請到御皇山,在自己眼皮底下待著。
對這位道家宗主,劉桑亦是頗有敬意,他與鬼影子僅僅因為自己和月夫人的一面之辭,便為他們作保,這固然是因為相信月夫人之為人,兼報答他尋回《道德經》之恩情,但南明嬌乃是“火皇”身為重要人物,這兩位道家宗主這般做,顯然也是擔了風險的,單是以此,便可知這兩位道家宗主之氣量非凡。
而另一方面,他懷中所藏的《古符秘錄》,畢竟是道家的東西,他自然無法將它取出,那樣的話,單是解釋自己如何得到它,便已說不清楚,再加上又不是從道家偷來,沒誰逼著他非得交出,但不管怎樣,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反正不經過大齊朝廷同意,自己暫時無法離開揚洲,再加上縱然要離開揚洲,前往御皇山也不過是順路之事,於是,與夏縈塵一同答應下來,等赴完桃丘“美月”之會,便前往御皇山。
與天玄宗宗主約好之後,他們就此離開塗山。
此時,秋意已重,夜仍未冷……
雲笈王走在幽暗的地室中。
與白神王施展“白澤金身”後的一身金白不同,雲笈王的面板,是一種女xìng般的柔美,白得就像是天天用蜂蜜抹過全身,保養極好的女人。
他的頭髮一絲不亂,動作飄忽如風。
他的眼眸,是一種無法讓人看穿的深邃,又流露出淡淡的、千年不化的冷酷。
這一次的雲笈七夜,未能達到他的預期,卻又比他預期中的,更有意思。
那來歷不明,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