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兩排跪倒在地,每個人腦袋上都頂著一個小杯子。他們臉sè蒼白,聽著外頭的歌聲,慄慄發抖,卻又不敢動彈,生怕腦袋上的小杯掉下來。
案後,一個雙目皆翳的盲眼女孩,捧著大大的玉杯,慢悠悠地喝著花茶……真是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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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宮門,慢慢的拉了開來。
夏縈塵親自領軍,衝入宮中,很快,宮裡的城牆與箭塔,全都落在徐東軍手中。
進入羲和殿,卻見楚家嫡系的這些少爺小姐、夫人姨娘全都跪在那裡。頭頂玉杯,惶惶不安,其中又有一名女子如肉泥一般癱在地上。血流滿地,大約是頭上的玉杯在驚恐中掉落,遭到了憂憂的處罰。
單是看著她的下場,已是無一人不心驚肉跳。
夏縈塵環視一圈。憂憂卻已不在這裡。
她自然知道,憂憂並不喜歡她,正如她也並不喜歡憂憂一般。
夏縈塵踱著步子。來到楚樂穎面前。
“公主,”楚樂穎終究是管事的大小姐,在這些人中,更有主見,膽子也更為大些。她低聲道,“我弟妹已有身孕,她身子較弱。這般下去,怕是會動了胎氣,能不能讓她起來?”
夏縈塵看向文露,見她小腹微鼓,確實像是有了身孕的樣子。
文露臉sè金白。身子搖墜,已是堅持不下去。
夏縈塵慢慢地抬起手,手心上閃動著五sè光華,忽地一揮,長袖甩動,疾風捲舞,所有人腦袋上的小杯,都莫名地飄了起來,被無形的風帶著,在樑上繞了一圈,齊整地落在案上。
只此一手,便已顯露出她超越尋常宗師級高手,突飛猛進的驚人實力。
她冷冷地道:“你們起來吧。”
雖只是清冷的一聲,殿上眾人,已是有人軟倒,有人抽泣。文露身子一斜,滑倒在地,楚樂穎趕緊將她扶住。
夏縈塵並沒有多說什麼,轉過身去,就這般踏殿而出……
***
夏縈塵、劉桑、趙兀庚、丘丹陽、賀翔五人立於城頭。
此刻,夏縈塵已是換了一身裝束,身穿繡鳳紫衣,頭戴晨嬰玉冠,英姿颯然,明豔動人。
劉桑亦是長冠錦衣,長履羽扇,打扮得有若吳起再世。
兩人之所以都打扮得這般華麗而顯眼,亦是出於丘丹陽的建議,雖然已經佔據了有翼城,但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鎮住場面,就要讓人覺得,他們不但是南原的救星,亦是和洲的救星,所以,不但不能低調,反而要更加的高調,再配合祥瑞、巫諱,以及夏縈塵原本就名震和洲的聲勢和徐東軍當前的威勢,讓人對他們生出信心。
由於昨晚銀月玄玄帶著玄羽兵團守在城外,但凡離城的探子又或騎兵,盡皆拔除,此刻,有翼城被攻陷的訊息仍未傳到前方,鹿山的戰況卻不斷的被傳了過來。
劉桑道:“雖然那兩萬人入了伏,被楚御公親率大軍困住,但他們在大軍之中佈下兵陣,楚御公四面合圍,不斷強攻,竟然始終無法將他們剿滅。”
夏縈塵目波流轉:“兵陣?”
丘丹陽道:“所謂兵陣,也就是兵家之陣法,以奇特的佈局和排兵佈陣,發揮出非同一般的作用。但是兵陣,也有它天然的侷限xìng,對天時地利有極高要求,而且佈陣者,必須是jīng兵猛將,再加上長時間的訓練與走位,若是山賊流寇又或拉壯丁拉出的隊伍,讓他們強行佈陣,反而容易自亂陣腳,敵人還未衝至,他們自己便已潰不成軍。兵陣,又分攻陣、守陣、和陣三種,當前流傳下來的,大多都是守陣。兵陣在戰場上有其強大之處,但也有其明顯的侷限xìng,其中最大的缺陷是,佈陣需要有足夠的時間才能完成。”
夏縈塵道:“楚御公竟然會讓敵人在他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