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宋關浪站起來想說些什麼,蘇弄影卻手一伸推他坐了回去。
“對女人來說可就不是那麼簡單,就算我最後逃過了一劫,沒有遭到強暴,但你之前的行為在我看來跟強暴沒有什麼不同,我想忘了那些事,真的很想,忘了衣服被扯開、忘了你的嘴和手在我肌膚上游走。我花了很多時間和精神努力去遺忘,但你不斷出現在我眼前,不斷問著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逼得我不得不去回想當時的情景。”
她看著他繼續道:
“你或許不知道,你是第一個那麼對我的男人。我幾乎不認識你,你卻吻我、撫摸我,扯開我的衣服對我——”宋觀浪站起來摀住她的嘴。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第一個?”他詫異地問,“你不是有男朋友嗎?阿濤他?”
她拉開他的手。
“男朋友也得看交情深淺,我和令弟恰巧尚未發展到那種程度。”無視於宋觀浪的震驚,蘇弄影接著說:“你應該慶幸我不是那種傳統內向的女性,否則初吻被一個認識兩天的人奪走,還被扯開衣服吃足了豆腐,連清白都差點不保,換了是別人……換了是別人的話……”
“你……”宋觀浪的聲音出現了慌張和不穩。“你……別這樣嘛,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我……”
“誰哭了?”
宋觀浪伸手輕觸她的臉頰。
“偌,你這不就是在哭嗎?”他舉起溼潤的手指對她說。
這時候蘇弄影才發覺自己真的掉了眼淚。她沉默了,因為驚訝及錯愕。
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覺得委屈?她問自己,卻沒有答案,而打從那天壓抑至今的情緒卻彷彿因此有了宣洩管道,隨著淚水不停地滑落。
“喂,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宋觀浪開始手足無措,兩手在空中揮了半天,不知道該住哪兒放,最後他輕輕拉過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入懷裡。
“別哭,求求你別哭了,是我的錯,我很清楚一切都是我的錯。”他說。
蘇弄影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乖乖待在他懷裡,但不斷落淚的她似乎變得脆弱,極需要一個可供依靠的強壯肩膀。
“我還是處女,所以你一點錯也沒有。”好奇怪,她眼淚掉個不停,聲音卻能如此平靜。
“別這麼說,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他將她擁得更緊。“是價值觀的差異吧,女人重視的東西男人未必會在意。”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你在意什麼呢?後悔不該酒後亂性,侵犯了弟弟的女朋友。覺得對不起他,為此而愧疚不已?”
“你快別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我們沒有……你還是處女是不幸中的大幸,我是這麼想的,並不是要推卸責任。”
“是嗎?”
“本來就是。”
“那麼你想想辦法吧。”
“又怎麼了?”
蘇弄影指指自己的眼睛:
“我不想再哭了,怎麼樣才能停不來?”
兩人又坐回椅子上,在宋關浪用完一包面紙之後,蘇弄影的淚水總算停了不來,她又恢復了原來的面無表情,他則是大大鬆了口氣。
她也會哭,他可是讓她嚇得慌了手腳。由此就能看出那天他雖是及時煞車未鑄成大錯,但對地依舊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是的,不論結果為何,他終究是難辭其咎。
“我再次為吼大的事向你道歉,非常誠心地道歉,希空你能原諒我。”宋觀浪低著頭對她說。
蘇弄影轉頭看了他一眼。
“只不過是喝了一杯啤酒,又不是春藥,為什麼會突然獸性大發?套句書裡經常看見的話,你是不是太久沒有女人了?”
宋觀浪瞪大雙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