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來了,這樣讓我很擔心呢。”
鍾穎乖乖地道歉,說:“我來找這位姐姐要藥粉。”她一抬手,正指向李婉雲,“這個姐姐有藥粉可以讓人拉肚子呢。”
舒瑜眼中閃過哭笑不得的情緒,轉頭卻狠狠地瞪了桃兒一眼。隨後她又對包廂內原本的四人行了一禮,惹得眾人避之不及的時候柔聲開口道:“郡主殿下性子純真,卻對世事所知甚少。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她伸手摸著鍾穎的頭,輕聲一嘆:“郡主前來,也是一番赤子之心。公主殿下已有多日……郡主也是掛心母親。”
看出她才是這群人當中稱得上能說事的人,沈勳作為最為年長的一個出來,笑容燦爛地說沒關係,又隱晦地告了桑雯一狀,方才笑微微地提出送客。
舒瑜聽了一群人的話,臉上也不見有任何變色,只是含笑對眾人行禮,然後才帶了鍾穎離開。
桑雯在背後不情不願地跟上去。臨走前她對李家兄妹露出嘲笑的眼神,然後被桃兒面色不善地瞪著,不得不迅速地追了上去。
看著那一群人走遠,沈勳才鬆了一口氣,揚聲叫外面的人進來,問了問那些被丫鬟桃兒解決的侍衛們有沒有事情。
還好並無大事,一群人這才輕鬆了一些。
李婉雲和李牧言表情都有些怪異,在許珍還在想著鍾穎其人的時候,李婉雲輕聲笑了起來。
“哥哥,你說,她是不是不知道?”
李牧言沉默片刻,笑意溫柔,“很有可能。她向來是個不學無術的,不知道官職對應的是什麼人也是正常。”
“但是哥哥少年探花之名傳遍天下,難道,她連這個也不知道嗎?”
李牧言沉默,隨後鄭重其事地嘆息:“人笨了,沒辦法。”
李婉雲輕笑起來。
桑雯是他們在南疆的鄉下時的同村人。
她也是犯官之後,家裡卻比不得李家好度日。她的父親早早地被砍了頭,母親在路上就受不住自殺了,留下她好容易到了南疆,憑著一張甜嘴被人收留,卻依舊要過著那些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苦日子。
看著李家夫妻和睦,一家人齊心協力日子漸漸好起來,心裡面不知道冒了多少次酸水。
她不是沒有想過在混到李家去在李家佔據一席之地,可惜李家眾人都看出了她其心不正,居然沒有一個人肯搭理她。
這樣被無視的羞憤,讓她牢牢地銘記於心,日後有機會,狠狠地給李家找了兩次麻煩。
於是,李家兄妹才能記得住她。
李婉雲的手指在桌面上劃過,輕聲細語地說:“哥哥,你說,她怎麼可能離開南疆呢?就算是明唐公主應該也不會冒著得罪那些御史大夫的風險,去搭救一個奴婢的。”
李牧言聞言也微微蹙眉,隨後笑微微地看向沈勳:“你在南疆還有什麼人手可以用,快借我用一用。”
沈勳一面咕噥,一面笑嘻嘻地將如何使喚那些人的信物給了李牧言。
李牧言也就含笑接了。
許珍這個時侯才回神,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婉雲溫柔地摸摸她的手:“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告訴你。”許珍不情願地答應了,揮舞著手臂:“婉雲姐姐不要怕,如果那個桑雯不來找麻煩就算了,來找麻煩的話,就連明唐公主都保不住她的。”
聽她這樣說,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邊調查桑雯的事情在繼續,李牧言也終於迎來了來自北寧的使團。
這個使團中人將要在京城待上一個月左右,與南齊進行一番交流之後才會回去。
至於真實的目的,誰知道呢。
北寧使團中最引人注意的當屬來自北寧的棲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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