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歌伸手往上指了指,沒有說話。
呂澤眉頭一皺:“你往天上指什麼意思?”
“那仙子是天上高來高去的仙家眾人,是修行者。”成歌平淡悠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
呂澤當時就腿一軟,要不是成歌一下子扶住了他,恐怕當場就倒在地上了。這也怪不得呂澤膽子小,要說普通人最怕遇到的是什麼,除了妖獸就是這些修行的仙家眾人了。一個個的喜怒無常,而且眼高於頂,根本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稍有不慎丟掉性命還是輕的,最可怕的是有時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雖然有一定的機率撞到仙緣,但是對於呂澤這樣小日子過得很滋潤的人來說,能不遇到還是別遇到的好。
“我剛剛問過了,就是為了這幾日的月圓之夜的紅光而來的,絕對是高手。或許就連咱們伊廬城中的幾位大人都難以與之匹敵。”成歌還嫌剛剛那句話的力度不夠,一個勁兒的在呂澤的耳邊渲染,直接把呂澤嚇得三條腿都大顫。
呂澤顫顫悠悠的離開成歌,最後看成歌的眼神都是憐憫,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羨慕。
雖然三言兩語就解決掉了面前這一群傢伙的挑釁,但是成歌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愈加的愁眉不展了。落在呂澤幾人的眼中,看著成歌就好像是在看著死人,心中不住的慶幸最開始湊上去的是成歌而不是自己。
成歌刷刷寫好了樓上的少女所要的選單,給後廚遞了過去,還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這還不算事兒,最牙疼的還是剛剛嘴賤跟樓上的少女提到的三絕中的酒絕。魚絕還好說,原本就有這道菜,可是這酒絕根本就是成歌杜撰出來的,現在哪兒給她找這最好的酒去。
沉思了一會兒,成歌湊到剛剛被自己恐嚇了一番的呂澤的身邊,開口道:“呂大哥,你知道我們雲中酌中最好的酒是什麼酒嗎?”
“當然是沉醉了,這可是從大城中廢了無數的心力運回來的用靈草釀製的酒,一般人怎麼可能喝得到?”呂澤傲然的回答道。
“沉醉?我恐怕不行。”成歌得到答案之後,沒有任何反應,眼中無神,嘴裡唸叨著什麼就直接轉身走開了。
完了,完了,呂澤在心中哀嚎,這小子被嚇到了,被樓上的仙子給逼瘋了。
只聽到呂澤說是用靈草炮製的之後,成歌就果決的否定了這沉醉酒。以成歌敏銳的觀察力自然可以看出少女並非是伊廬城中人,而是來自更加宏偉廣闊的大城之中,這點普通的靈草酒恐怕還入不了她的眼。
成歌愁得眉頭都要皺起來了,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成歌知道該用什麼酒了。
就在成歌為剛剛解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讓成歌頭皮發麻的問題又來了。一個傳菜的小廝小跑著來跟成歌說,專門做“刀卷水墨”的師傅昨日家中有事,告假回家了。
成歌一聽,那個頭大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這可如何是好,要是沒能服飾好樓上的那個姑奶奶,自己被折磨一頓還算是輕的,暴漏了自己的修為引來了殺手那可就麻煩了。
成歌一聽,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匆匆的跑進後廚,只看見平常做“刀卷水墨”的案臺空無一人,只剩下昨天調好的幾分醬汁孤零零的擺放在案臺上。成歌頓時心就涼了半截,都這個時候了,去哪兒去找刀工卓越的師傅去啊。要知道,這墨稜魚的珍貴不僅在於它捕捉的不易,而且在於在它烹飪的難度之上。
墨稜魚的烹飪最好是用切作生魚片生食的方法,才能最大限度的保留它鮮嫩彈牙筋道絕倫的美味,而且它的肉質極為緊實堅韌,一般人別說切片了就算是破開它的皮都很有難度,只有正當壯年的刀工師傅才有辦法。不僅如此,魚片的厚度還有極為精細的要求,太厚則太過生硬難以下嚥,太薄則嚼頭不足軟如面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