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就定下盟約?”段世彥問道。
沈仲寒面露難色的說道:“老弟,莫怪。此次出來為兄帶的人並不全都是自己的人手,若是不跟那幾個長老解釋清楚的話,恐怕也麻煩不小,希望老弟能夠理解。”一邊解釋,一面露出愧疚的臉色。
段世彥一副理解的表情道:“小弟理解,那?”
“放心好了,這麼大的誘惑,那幾個長老怎麼可能不答應,只是走個過場罷了。最遲明天,為兄一定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覆。”沈仲寒溫和的臉上豪氣頓生,似乎是看見了自己此刻面對的問題迎刃而解。
“那小弟就恭候大哥的好訊息了。”段世彥也是滿臉的暢快之色,似乎是終於放下了一樁心事。
段世彥起身衝著沈仲寒一拱手,大搖大擺暢快至極的就走出了沈家的帳子。出了帳子之後臉上的得意之色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沈仲寒這樣一個在同輩眾人堪稱智計百出的妖孽之資的傢伙還不是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甚至於沈仲寒沒有出門送自己的這點小小的失禮自己也就不追究了。
就在段世彥露出笑容的同一刻,坐在主位上思考的沈仲寒也露出了一絲冷笑:真當我是傻子了?想要把我沈家的子弟當傀儡給你們衝鋒陷陣,自己在後面撈好處,還以我沈家為尊,騙鬼呢,我沈仲寒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這幾日之間,來尋求沈家結盟的人不再少數,這段家也不是頭一家,不過這羽化天尊和醒川魔帝的秘辛還當真是第一次聽聞,看段世彥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恐怕這並非是空穴來風。唉,這次不知道會發生如何驚天動地的爭鬥,沈家雖然家業也不小,但是在整個雲荒的群狼環飼的情況下能夠全身而退就不錯了。答應這段世彥肯定是要答應的,不答應到時候說不定會給自己使絆子,但是答應了之後具體該怎麼辦,那就很值得商榷了,事實上這幾日其他的幾股勢力沈仲寒都是這麼做的。
自己只是帶著女兒出來散散心,躲躲家裡那些煩心的事兒,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攤子更加棘手的事兒。想到女兒,沈仲寒就有些心疼,靈性可人的女兒硬生生要和家族的大業扯在一起,頭疼啊。
不知道是不是沈仲寒的想的太過投入,沒有注意到自家的帳子被悄無聲息的掀開了一角,一雙清澈的眸子中滿是狡黠之色。將帳內兩個人的對話一絲不漏的聽在耳中,朝著隱隱有紅光冒出的禁地看了一眼,握握潔白如玉的小拳頭,嘴角浮現一個梨渦。
在壁壘分明的營地中,各個勢力之間的連橫合縱在此刻或悄然或激烈的進行中,錯綜複雜的網將在場的所有的勢力給聯絡起來,所有人都是敵人所有也都是休慼與共的同盟。
雲荒十七魔來的七人在這張網中所處的位置就十分的尷尬,既然能在錯綜複雜形勢險惡的中州東境的地界上屹立不倒而且兇名越來越盛,這並非是沒有道理的。不光是修為高,而且各個心智不凡手段也極為不一般,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是遊離在雲荒上不受任何的約束自成一方勢力。所以在中州東境的地域中,十七魔頭就是最大的統領,久而久之這中州東境就是“自由之地”。
牧王機這兩日就頭疼無比,以自己雲荒十七墨排名第十三的名頭在這營地之中怎麼也算的上是有數的高手了,兇名在外稍微遇到一些不開眼的傢伙直接就下手清除了就算了,按道理來說無人敢忤逆自己。但是,三日前一封輕飄飄的書信沒有任何的徵兆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案頭的時候,牧王機一下子就緊繃起來了,不敢有任何的違背,從此刻開始他就不再是為所欲為的雲荒第十三魔了。
現在除了伺機而動搶奪這禁地之中的傳承之外,還多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因為有人從秘營中逃出來了,自己需要把他給抓住或者當場格殺,清除掉一切可能洩露秘營的可能性。
而且這從秘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