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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女聲中又加入了渾厚的男聲,聽來更加感人。

曲盡歌終,二十步外有人鼓掌喝彩道:“好個”逍遙人世間‘!好個“天地自然寬”!如此佳句,若非天宏三公子,誰能想得出,誰又能當得起?’聲音入耳極熟,天宏回首一看,來的竟是李玉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口嘿,我當來了外人,原來是李師兄,快來坐。對了,你怎麼認出是我的?‘’我哪能認出你?我是認出了晁兄,從他身上判斷出是你的。再說在天下武林皆為血參玉兔奔忙的時候,能安然坐在月下弄簫的人,除了你還會有誰?‘李玉祥邊說邊含笑點頭與其他八人打過招呼,這才在篝火邊落座。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瀟灑,只是因事耽擱了幾天,趕慢了一步而已。

再說李兄不是也在這?‘天宏說著坐下,端起一杯酒遞給李玉祥。

李玉祥接杯在手,呷了一口,無奈地說道:“我要不是被聖上點了哈密衛副將,職責所在離不開,不然早就跑到天山去了。正因為心煩睡不著,所以出來查防,聽到你的簫聲,趕過來看情況,不想竟碰上了你。‘說到此舉杯又呷了一口酒,張口欲言又止,顯得憂心忡忡。

‘李兄,可是遇上了甚麼為難的事?’李玉祥下決心似的一口喝乾杯中餘酒,‘公子,家父和我實在應付不了官場這一套,所以想請你在聖上面前求個情,等戰事平息,允我父子解甲還鄉。’天宏詫然道:“咦?李伯父是朝中虎將,李兄少年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為何竟然言退?‘’公子有所不知,漢王與太子爭權愈演愈烈,派系已深入邊軍,不尊太子即從漢王。保持中立也不是不可能,而是實在太難,不僅要兩邊受氣,而且稍有小過,即被重責。我當初走這條路,就是不願受閒氣,誰知官場竟比江湖還難混,人心之險詐比江湖有過之而無不及。‘天宏不知所對,只好給他的空杯斟滿酒。

李玉祥─口又幹了,接著繼續說道冉我這次被聖上點為哈密副將,就是漢王舉薦的。一方面藉此拉攏我們父子,另一方面將我調離,乘機在家父身邊安插他的人。而這哈密主將卻又是太子舉薦的,撥給我的人全是些老弱病殘,加上兩個月不發糧餉,別說上陣臨敵,不自己逃散已是萬幸了。‘’李兄,小弟雖無把握,但一定會為你和伯父盡力。至於糧餉的事,我這有十萬兩銀票,你可派人到蘭州的永和錢莊提取,先穩住軍心再說。‘天宏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紮銀票遞給李玉祥。

‘三公子,我怎麼好要你的錢?再說這是朝庭的事,怎麼說也……’‘正因為是朝庭的事,所以馬虎不得。等天亮,我進城再找主將給你說說,他要是敢不買賬,哼!到時我也不客氣。’李王祥不好再推,只得接過銀票道:“就算是借公子的吧,等糧餉到了,我再派人……咦?又沒敵人,大軍出動幹甚麼?‘天宏冷笑著說道:”只怕是那位主將找你來了,他叫甚麼名字?’‘高順德,洪武二十八年的武舉,河南人,今年五十一歲,領兵打仗很有一手,只是為人勢利,精於權謀。他原是寧夏衛的副將,先我一個月任職。’李玉祥不僅報出主將姓名,還報出了主將的出身、年齡、性情和來歷。

‘好,咱們等他來,聽他怎麼說?’出來的全是輕騎,約有五千人,相距半里,兩翼外張包圍過來,逼近三十丈後停止。五十餘騎越眾前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武將,掛弓執槍頂盔披甲,在他身後除了全副武裝的將校,還有四五個文官。

近至十丈勒馬,中年武將滿臉怒容,居高臨下先掃了天宏九人一眼,最後盯住了李玉祥。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厲聲喝道:“果然是你,來人,與我拿下!‘十幾名將校翻身下馬,準備上前擒人。

‘慢……’李玉祥喝止圍過來的將校,正色反問:“高將軍,李某有何過失,竟然命人擒拿?‘’擅離職守,深夜出城,勾結外敵,罪屬不赦。‘姓高的數完罪狀,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