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腳步聲漸去漸遠,漸漸遠不可聞。
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原田秀娟一人把住要道,獨對六十多名敵人,如果不是畏懼她手中的金精梭,對方早就攻上來了。
隨著一聲長嘯,對方又有六人從後趕來,三前三後,速度電射星飛。
原田秀娟心裡猛地一窒,立即偷眼打量四周,暗思脫身之策。剛才她所以不懼,是因為自信在場的沒人是她的對手,隨時都可以脫身,而剛到的前三人全是絕頂高手,後三個也不弱,她自忖不敵,真正的危機來了!
剛到的三人雖然也是黑衣蒙面。但腰帶卻與先前的那些人不同,為首的系的是金色,另兩人是銀色,後到的那三人是黃色,其他全是青色的。六人來到陣前,看到攔路的只是一個少女,為首系金帶的厲聲問手下:“怎麼回事,為甚麼不追?‘’回右帥,賤婢手中的金梭能洞鐵穿鋼,三路總兵和十幾個百夫長全命喪彼手。‘一名黃帶蒙面人出列,上前恭聲回答。
‘哼,全是廢物!退下了。’金帶蒙面人喝退手下,轉對左側銀帶蒙面人道:“玉門侯,你上去試試,注意要多用卸字訣。‘被稱為玉門侯的銀帶蒙面人點苜示意,已有防備,拔劍緩步出陣,渾身散出一股無形的殺氣,隨邁進的腳步逐漸增強。
處身對面的原田秀娟大有不勝負荷之感,不敢讓對方過於靠近,叱吒一聲,搶先射出金精梭,直奔對方胸腹,金芒一閃即至。
銀帶蒙面人閃身橫移,形似幽靈,揮劍斜拍金芒,但覺手中一輕,劍已無聲無息地斷去一半,心知不妙,騰身上躍,及時躲過了金芒的追襲。半空中運內力將手中的斷劍震碎,當暗器射向對面的原田秀娟,順手解下腰帶。注入內力抖直如丈八蛇矛,凌空俯刺,滾地躲避碎劍的原田秀娟。
恰好金帶蒙面人‘小心’的呼聲入耳,心知有警,立即改刺為拍,借力上翻,金芒由他腳下一閃而過,將銀色腰帶一裁兩段,繞個半弧重又射來。
身在半空他才看清,金梭後繫著一根冰蠶絲,原田秀娟剛才所以選用倒地躲避碎劍,全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暗中卻操控金梭從背後追襲,要不是聞警知機應變快,不等刺著原田秀娟,已先被金梭穿胸,好險!
不容他後怕的冷汗發出,金芒又到眼前,隨即大喝一聲,全力將手中半截腰帶拍向梭後蠶絲,同時藉力橫移、縮身、下挫,雙腳落地時,只覺左腳疼痛鑽心,就勢滾地,逃回了本陣。
兩名黑帶蒙面人將他攙起,抬起左腳一看,老天,鞋底裂開了嘴,鮮血正不斷從中湧出;剛才躲過了上身胸腹要害,腳卻受了傷,只是因為全力應招變式,沒有發現而已。
剛才的拚鬥。說來慢,其實只是一個回合,只在五息之間。
銀帶蒙面人之敗,不在功力身手不敵,而在大意輕敵,知己而不知彼。
原田秀娟之勝,勝在巧計行險、器利智深;然而,她一次行險可以,下一次,怕是沒這麼容易了!
兩人交手時,金帶蒙面人在後看了個明明白白,見到玉門侯落敗,不但不怒,反而心喜,因為他已看上了原田秀娟的人和她手中的金精梭。他先安排手下將玉門侯扶到一邊裹傷,隨後揮手讓其他人向兩邊散開,一邊前行緩步逼近,一邊對原田秀娟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大概就是原田正英的二公主,果然是國色天香,名不虛傳,本人是大夏國右路元帥夏侯雨華。識相的話,立即繳上金梭跟本帥走,一切好說,否則被本帥擒住,定叫你生死兩難。‘對面的原田秀娟早就在注意他,雖然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可外露的雙眼中的精光和邪意,卻說明他必定是個窮兇極惡的狠角色。待聽他自報大夏右路元帥,才知對手原來是西夏人皇的手下,看他眼中邪光畢露,想起那些被害的女隨從,不由怒火暗燒,憤聲答道:”
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