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蛟口。滿峽谷觀眾才聞一股奇異清香,江中青蛟已三頷其首,復輕吼三聲,浪花捲處,沒入江中不見蹤跡。等眾人再抬頭時,半空中那裡還有怪影。
直到這時,兩岸眾人方才完全清醒過來,平民百姓以為看見了神仙,全都跪下對空禮拜不已。而武林中人卻明白遇見的是真正的絕頂高手,因不知他是正是邪,故而全都魄動心驚,忐忑難安。
江北岸的一處密林中,傳出了一個嬌媚的聲音:“爺爺,空中的怪影,就是我們前幾天所遇的‘小賊’變的,那次是白天。我爹他們三人就是被他打傷後又治好的,他可壞了,是個好色之徒。我和兩個妹妹將來非找他算賬不可,他把我們……”
“瑛兒,別胡說,這裡人多,有話回去再講,走!”
聽這口音語氣,剛才說話的兩人,竟是紫鳳和神劍祖孫兩人。紫鳳的話雖被神劍打斷,可前半段卻被附近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尤其是她的話沒說完即被打斷,留給眾人無限的猜測和瑕想。幾經轉口和渲染,宏兒成了一個功力絕世,好色如命,不分正邪,隨意而為的武林怪物。還有人為他起了一個百變神魔的名號。
從此,無論黑白道高手,全都對他退避三舍。而武林中稍知自愛的女孩子,對他更是小心提防。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和蕩婦淫娃,不斷地在江湖中到處找他。前者想打敗他而一舉成名,後者卻想將他這個絕世的無敵高手收做裙下不二之臣。
可無論是找他的,還是避他的,全都不知他的去向,簡直就象在空氣中化了一樣,直到……
當晚四更,巫峽兩岸的觀眾和武林中人全已散去,唯有神女峰下的水師營戰艦,仍然泊在原處未動,大概是在等待天明吧。
第三艘戰船的前艙裡,成祖和子強正在焦急地等待宏兒。看情形,父子倆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難辦的事情。尤其是子強,小嘴噘得老高老高,沒一刻的功夫,已經走出船艙看了十幾趟。
就在兩人坐立不安時,桌面上燈光微微一跳,艙中已現出了宏兒的身影。還未等他開口,子強已象小鳥一樣飛了過來:“你這鬼東西,怎麼現在才來?讓我和爹爹等了這半天。快說,你能不能解蛟毒?阮平已快不行了,人家都快急死了。”
這一張小嘴,開口就象放連珠炮,把個宏兒轟得暈頭轉向。虧他聰慧超人,眼珠一轉已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從懷中掏出一顆鴿卵大的白色蠍珠,伸手遞給子強:
“強弟快把這顆天蠍珠給他們,磨些粉未衝酒給傷者服下去,保你一個時晨後全好。”
子強急不可待地一把抓過蠍珠:“哼,這還差不多,要是不靈,看我怎麼找你算賬。”說完,小鼻子一皺,故做兇狠地瞪了宏兒一眼。可自己卻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逗得宏兒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覺得奇怪,“這位世弟怎麼和女孩子一樣?”
其實,要不是他為人誠實厚道,只要運出“賊眼”一看,即可發現子強不是“世弟”而是“世妹”。
不等子強出艙,齊祿已經走了進來,“公……公子,讓屬下送過去吧。”
子強正不想離開,伸手把蠍珠交給他,“正好,按我宏哥的話作,有什麼情況,趕快過來告訴我們。”回頭瞧見宏兒正瞪著大眼看著自己,不由臉上突然一紅,輕聲斥道:“賊目鼠眼的偷看什麼,還不快說剛才跑到哪去了?讓我和爹爹等了這麼久。”
“還問呢,不是為了回去給你取藥,我早就來……”
“胡說,我又沒病,好好的吃什麼藥?”
“我收了青蛟的內丹,就是準備送你的。要沒有靈藥相助,就不能全部吸收,而我身上帶著的,這幾天用得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才又跑回去一趟。你看這不是?”
宏兒委屈地說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