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仍是那位開始肇事的青年,說著起身衝武兄走了過來,護花的架式十足。
武兄見情更怒,說聲“你算什麼東西!”抬手衝著走近的青年揮出,猶在走近的青年當即被一股無形的暗勁向後猛拋,撞破茶棚後牆摔到外面去了。不僅如此,與被摔者同桌的其餘四人也被暗勁撞得跌向後棚牆,桌翻凳倒,碎杯、碎碟、糕點、花生、瓜子和茶汁橫飛暴濺,連靠裡的其它兩桌也跟著遭了池魚之秧,眾人四處躲避不迭。
“好功夫!”四人桌中的老者在喝彩的同時,抱著小姑娘躲出門外,一對中年男女的動作也不慢,緊隨老人閃身出棚。
“要死啦!”曲小雪與另兩個“西貝”公子動作慢了些,衣袖和長衫後襟濺上了茶汁,站在棚外一邊抖水,一邊責罵。
“老天爺,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茶棚老闆省過神來後,捶腦頓足怨聲不止。
另一桌坐的是四名商販打扮的中年人,雖然也被濺了不少茶汁,卻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站到一旁自認倒黴。
“老闆,這是一錠十兩銀子,是賠你的。”武兄扔給老闆一錠銀子,隨後又扔過一錠接著道:“這一錠是賠其他客人的,你全給上新的,我們要的茶點快點上來,我們一會還要趕路!”說完重新坐了下去。
老闆接銀在手,大喜過望,提著嗓子令小二快點收拾散亂的桌凳什物,自己屁掂掂地跑到後面準備茶點去了,再不走,他就要高興得笑出聲了。直到這時,摔倒的四個青年人才一個個呲牙咧嘴地站起來,屁也不敢放一個,更不敢走門,灰溜溜地從棚牆的破洞鑽了出去。四個商販打扮的中年人本來也動意想走,可聽武兄讓老闆給他們重新上茶典,大概不想錯過眼前的便宜,所以又坐了回去。
躲出棚外的中年男女、老人和小姑娘,看到小二已將他們的桌子收拾乾淨,也走進來坐回了自己原來的座位。至於那三位“西貝”公子,因先前與武兄話不投機,所以此時站在棚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剛落座的老人見情出言勸道:“三位姑娘進來吧,沒人會吃了你們。年青人出門還是和氣些的好,針鋒相對的何苦來。”
聽了老人的話,曲小雪賭氣地一跺腳,“哼,兇什麼兇,誰怕誰呀,坐就坐,不喝白不喝。”說完走進來重新坐下,掏出一塊碎銀扔在桌上,沒好氣地說道:“小二,這是茶典錢,我們可領不起那位武大俠的情。”
這回武兄沒吭聲,大概聽了老人的話,已不願再與女流之輩計較。可是有人卻要與他計較,棚外又傳來被打得撞破棚牆的那位的聲音:“小子,有種就等著,少爺一會就回來。”聲音比先嘶啞,來自十五丈以外,大概怕武兄聞言追出去,所以話落就是一陣匆忙離去的馬蹄聲。
武兄不在意地“哼”了一聲,突然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對白衣少年說道:“公子,我惹麻煩了,看來我忍耐的功夫還不過關。”
“這算什麼麻煩,該忍的忍,不該忍的絕不能忍。”白衣少年說到這裡,恰好小二過來上茶點,隨即打住,待小二走後才接著說道:“剛才如果你能忍住,我可不敢帶你們了,只好送你們去廟裡當和尚。跟你們說實在的,我這個人長這麼大,什麼都能受,就是不能受氣。不管是什麼人,對我客氣的我也會對他客氣,對我不客氣的我對他更不客氣。”說到此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事,急聲對坐在武兄下首的壯漢道:“楊兄,快看看咱們的座騎!”
壯漢聞言立即站起閃身出棚,眨眼間又轉了回來,好快的動作,旁人只覺得他憑空隱沒,憑空幻現,又好象他剛剛站起似的。可他確實已經出棚檢視過,這時正氣憤地向白衣少年報告:“公子,那雜碎把咱們的座騎偷走了五匹,是不是立即追回來?”
“不急!”
白衣少年止住準備出棚追擊的楊兄,隨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