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的事情了,他又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有些無趣地撓了撓頭,往梨園鐵門處行去。
……
第二天十一點鐘左右,臨海州一幢公寓樓某個房間內,響起了自動鬧鈴的聲音。施清海馬上睜開了雙眼,雖然在所有同事的心中,他都是一個懶到了極點,墮落到了極點的花花公子,但是一名間諜所養成的良好生活習慣,總是在某些細節處發揮著作用。
躲開床下那些散亂著的酒瓶,施清海走進了洗浴間,用極快的速度梳洗打扮之後,又給自己做了一份極富營養的早餐吃了,開始閱讀今天的電子報紙。看完報紙之後,將盤碟扔進水池中,他走回了臥室,開始看著床上那個猶在酣夢之中的女人發呆。
窗外已是寒冷冰雪天,窗內卻是溫暖如春,大床上的那個女人全身赤裸,紅色的禮服扔在了床的一角,同樣是大紅色的絲綢薄被,胡亂地搭著……露出了光滑如玉的後背,腰臀處那道觸目驚心的銷魂曲線。
女人面朝著窗戶的方向在睡,只將自己曼妙的後背展露給了施清海,像玉一般的肌膚與大紅色的絲綢一襯,顯得格外誘人。她那豐潤的臀被遮住了一半,修長光滑的大腿全部被遮住,只能看出隱隱的線條,更添媚感。
施清海忘記了昨天夜裡喝了多少酒,他這一生不知有過多少次這種露水姻緣,但是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人,看著她那充滿了魅惑力的曲線和那一頭如波浪般自然散開的頭髮,心裡卻有些異樣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他陷入了時刻被聯邦逮捕的恐慌中,他或許永遠不會和這種麻煩的人物發生性關係,尤其是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背景以及她的冷酷。
“不要裝睡了。”施清海冷漠開口說道:“我今天還要上班。”
鄒鬱在床上很慵懶地翻了一個身,雙眼依然緊閉著,眉間殘留的那些殘妝並不難看,反而有一種雨後紅花的豔感。她下意識裡將大紅色的薄被向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胸部春光,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問道:“幾點了?”
“十一點。”聽到鄒鬱有些沙啞的聲音,施清海這個花花公子竟有些心神搖盪,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瘋狂,床上這個女人看似淫蕩實則生澀的迎合,起始的緊澀,最後的河流。
鄒鬱從床上坐了起來,背過身去開始穿衣服,微微低頭,冷漠說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昨天夜裡發生的事。”
“我也是這樣想的。”施清海平靜說道。
鄒鬱的背影微微僵了僵,片刻後說道:“以後不要說認識我。”
“我也是這樣想的。”施清海的回答依然是這樣的平靜而冷酷。
鄒鬱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公寓的門口,然後全無預兆地放聲痛哭,淚水從她的臉上像雨水一般洗過,把那些殘存著的妝粉哭成一片花,一片殘花。
施清海靜靜地看著她,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態度而哭,或許是在哭某些她自己都不能完全清楚瞭解的事情吧?他知道鄒鬱是真的在哭,撕心裂肺地哭,無比絕望地哭,哭過去,哭當年,哭自己,哭他人……
這位聯邦調查局的流氓官員無比了解女人,女人哪怕哭的時候,都會無比在意自己哭的好不好看,只有真的把自己當破罐子看待時,她們才會咧著嘴,冒著鼻涕泡,痛苦地扭曲五官,就像此時的鄒鬱。
“不要哭了。我都是快死的人都沒哭,你有什麼好哭的。”施清海的表情格外陰沉。
便在這個時候,公寓裡的通話器響起。施清海拿了起來,注意到紅色的光芒從通話器上響起,這代表著是一個來自未知線路的秘密電話,並且已經穿越了調查局對下屬職員的法定監聽。他沉默了片刻後,接通了電話,然後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初步設想達成,我們需要更細節的東西。”
就這樣一句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