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平息的關係,輸送的間隔應該在七天以上。”
聽到軍方的分析,帕布林總統心中最沉重的那塊大石頭略輕,接著語氣嚴肅追問道:“這個判斷,會直接影響政府接下來的應對決策,事關聯邦安危,你有沒有把握?”
“有。”洪予良上將思考片刻後回答道:“這只是帝國人一次陰險的偷襲,而並不是一次大進攻的前兆。”
“我支援艦隊方面的判斷。”邁爾斯上將疲憊補充道:“如果帝國人已經能夠完全掌握空間通道技術,按照帝國皇帝兇殘好賭的性格,他絕對會一次性出動所有艦隊,並且把這最寶貴的第一次偷襲機會放在S1上。”
橢圓辦公廳內再次沉默,帕布林總統轉過身來,望著聯邦政府的重要閣員們說道:“眼下政府的首要任務,是必須穩定住西林的局勢。”
西林那頭猛虎死了,他手下那些驍勇善戰計程車兵,還有那些愛戴尊崇鍾家的普通西林人民,會有怎樣的反應?
“凌晨召開新聞釋出會,我來向聯邦民眾,尤其是西林民眾,宣佈這個悲傷的訊息。”
總統先生深吸一口氣,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百折不撓的堅忍之意,雙手按在書桌上,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肅然說道:“帝國人再卑劣的行徑,都不能打亂聯邦的步伐,他們無法阻止我們,相反只會激勵我們。”
“我下令,三年內的總統特別基金,將提前預支投入前進基地的建設完善。國防部必須在一個月內拿出最終的成形方案,總裝基地和各配套公司的生產要加快速度,誰也不能以任何藉口拖延此事,不然我會請他上軍事法庭。”
帕布林總統望著橢圓辦公廳內的眾人說道:“我們已經向帝國宣戰,那麼就讓戰火燒到他們土地上的時間再提前一些吧。”
“我無條件支援總統閣下的指示。”遠端光幕上,聯邦副總統拜倫率先站出來表達了自己的支援力度,語氣凝重說道:“明天我將召集聯邦議會緊急會議,提請透過二級軍事管制。”
……
黑色的圈椅,黑色的可笑的小圓帽,戴在利緣宮老人的頭頂。
這位老人是真正意義上的聯邦金融寡頭,因為聯邦金融界永遠只有鐵算利家這一個領袖或者說主人,他們抗爭的物件也永遠是聯邦政府和官邸裡擁有最高權力的總統閣下。
作為一名每個毛孔裡都流淌著金錢與數字冰冷味道的七大家家主,利緣宮這些年很少因為什麼事而動容過,即便是聯邦政府為了打擊利家,在議會山強行透過金融合演算法的那一天,他臉上的皺紋依然如睡著一般。
然而今天,他臉上的皺紋卻如河水衝過的黃土一般開始堆積,堆積出複雜而感傷的思感。
聯想到先前和另外幾位老朋友通的電話,利緣宮老人情緒複雜地自言自語感慨道:“天要下雨,聯邦要打仗,誰都阻止不了了,只是老虎啊,你走的這麼突然,這麼大的家業只怕是個麻煩。”
……
莫愁後山。
邰夫人停下了切洋蔥的手,取下了護目鏡。她今天的情緒一直有些不安寧,那雙眼睛不知道是因為洋蔥的關係,還是那個訊息的關係,而有些淡淡感傷。
“已經確認,訊息是真的。”身材瘦削的邰之源站在湖畔露臺的微雨夜風之中,神情落寞望著自己的母親,說道:“這件事情請您查一查,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另外,不管聯邦選派誰接任老虎的前線總司令一職,我都要去西林一趟。”
……
“二級軍事管制?不知道議會能不能透過。”
杜少卿結束通話了那位大人物剛剛打來的電話,然後坐在公寓窗邊的陰影之中,隔著窗簾看著窗外的雨絲,久久沉默不語。
一生之敵死在帝國艦隊的炮火之中,這位聯邦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