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或者說是針對老七組。”
“這是不是陰謀嗎?事實如何不重要,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部隊裡有很多人都會認為這是你們聯邦調查部門,你們這些在臂上畫著個難看血眼睛的傢伙整出來的陰謀。”
胡鏈中將安撫般拍拍貝里主任已經塌下去的右肩,淡然說道:“既然是陰謀,就不能見光,既然已經開始就必須快些結束,小眼睛特戰部隊這次來了五百人,去西南戰區巡視巡視,也許能找到你們的通緝物件,如果運氣好,你們甚至有碰到那支NTR部隊。”
聽到這時候,貝里主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雖然他是最專業的調查人員,所具備的高階許可權讓他有資格淡看一切,然而眼看著前線最大的一頂黑鍋就這樣砸了下去,再不試圖掙扎一番,那就只有頭破血流。
“司令,我的部門只負責調查,不負責作戰!”
他看著將軍面無表情的臉,知道僅憑這些無法說服這位前線最高指揮官,解開讓自己快要無法呼吸的領釦,緊張地急促喘息數聲後,說道:“而且怎麼讓NTR部隊閉嘴?如果他們已經死在帝國人的槍下,那無所謂,萬一他們還活著怎麼辦?”
“東方玉就在那支NTR部隊中,雖然他早已不是鐵七師的團長,但部隊裡誰不知道,他是少卿師長的鐵桿?我們怎麼向杜少卿交代?”
他試圖用那個名字讓對方有所忌幢,然而沒有料到,胡鏈將軍轉身冷冷看著他,說道:“身為聯邦前敵總司令,我只需要向李在道主席負責,至於杜少卿將軍怎麼考慮問題,我不需要管,我也並不在乎。”
貝里主任沉默了很長時間,眼眸裡的幽幽光芒漸漸變成平時般的冷漠,不需要咬牙,只需要權衡。
胡鏈中將,聯邦參謀朕席會議主席李在道最忠心的跟隨者,基於某種畸形的狂熱,他暗中決定對新十七師進行一次清理。
將軍堅持認為只有洗去許樂和那個見鬼七組的臭味,還官兵一片朗朗清秋疏曠氣息,才能讓這支聯邦雄師在最有資格擁有他的人手中回覆光榮,迎著戰地獵風揮舞,重新成為費城李家不倒的旗幟。
貝里主任,聯邦憲章局高階官員,現任聯邦政府聯邦調查部門駐前線最高長官,他忠於帕布林總統,此次的行動卻沒有得到政府的授命,對於該NTR部隊的審查,更多程基於某種本能。
對於秘密機構來說,調查,審查,威嚇,刑訊,清洗,就是他們生存所必需要的陽光雨露,是他們生存的基礎,如果不做這些事情,他們又有什麼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必要?
此次行動的目標是一個逃犯,一個可能已經被摧毀的營地,一支人數只有七十人並且應該已經全部陣亡的NTR部隊,對於他們來說: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胡鏈中將和貝里主任其實都是很有智慧的人,不然不可能佔據如此重要的權力位置,然而當他們試圖進入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將軍不玩沙盤軍事推演想要玩政治手段,憲章局官員不玩工作臺裡的資料序列去盯著憲章網路發呆而想試影象商人那樣權衡利弊,那就只能用愚蠢來形容了。
一件小事將要演變成一件大事,而且此時此刻墨花星球上所有當事者,都無法預料到這件事情最終的深遠端度。
達文西在山林間捂著血腹艱難逃亡,顧惜風在一號營地裡藉著晨光閱讀蛋白肉烹調程式,那支滿身是灰的聯邦小隊鑽出地洞,眯眼看著費熱市陌生的陽光,用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兩名抬擔架的帝國俘虜。
某幢建築地底,有位虛弱的帝國老人正在安慰哭泣的孫女,僻靜小巷的盡頭,幾條野狗正在貪婪地爭搶人類殘破的屍體,幾個街區外,一個穿著破爛服裝的小眼睛男人揹著沉重的行囊,沉默而警惕地穿行在千瘡百孔的城市之中,找尋著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