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邊推開他們倆。“別吵了,別吵了,我腦袋亂烘烘的,唔……麻吉,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嗎?我肚子餓得咕咕叫。”
早餐吃什麼她都忘了,說不定根本就沒吃,反正恍恍惚惚地被欣欣拉來,登山揹包壓在肩背上,一種沉穩真實的重量感,讓她機械式地抬起腳,隨著隊友們一步步往山路攀爬。
還奸,這次登山社的活動主旨是郊外踏青,讓已經出社會工作的夥伴們好好聚首,並非為了征服某座高山險嶺,因此挑的路線不難行走。只是,江心雅大半的心思仍留在昨天突發的不愉快上,辜負了不少明媚風光。
麻吉憐憫地摸摸她的頭,“可憐的女人,為愛傷風感冒:心肝疼痛,就快要吃飯了,我先去幫你拿片吐司和西瓜啦。”
“我也要西瓜。”唐欣欣衝著他正要爬出帳篷的背影叫道。
“瓜個頭啦,你又沒失戀!”這會兒換他嘿嘿笑,人隨即消失在帳篷外。
唐欣欣扮了個鬼臉,不知嘟囔了句什麼,跟著雙腿盤坐起來,看向江心雅——
“你還好吧?心情好些沒有?”
“嗯……”她靦覥地點點頭,眨了眨眼,“爬到這裡又睡了一覺,精神好很多了,謝謝你,欣欣。”大家似乎都知道她心情不好,到了定點扎營,搭好帳篷後就叫她休息,什麼工作也沒讓她擔,而這一睡,都到傍晚了。
“謝什麼謝,你有問題啊?”唐欣欣大方地揮著手,忽然話鋒一轉:“男女朋友吵架是很平常的事,還沒到失戀的地步啦。而且,昨晚歐陽送你回來時,我看他一臉大便,鬱卒得很,是你自己不想和人家講話才對。”
她揉了揉眼睛,順勢垂下小臉,輕嚅著:“我那時頭很暈,不舒服,什麼事也不想想。”只想好好的睡覺。
昨晚被他護送著回到住處,她一句話也沒說,逕自躲進房裡,抱著貓咪倒在床上,模糊間,她聽見他和欣欣說著話,音調飄浮難辨,她合著眼,全身都累,累到乏力,根本沒辦法分明。
“喔——”唐欣欣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沒再出聲。
“你不問我發生什麼事嗎?”
“就是吵架、鬧不愉快嘛,哪需要問?”語氣有點懶洋洋,帶了些捉弄。
“你……唉,我們其實不算吵架。”幾隻無形的小螞蟻咬著心窩,江心雅按捺不住,紅著臉,終究還是開口詢問:“……昨晚他送我回來,不是還在客廳裡跟你講話?他……他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嗎?”
唐欣欣挑眉,笑咪咪的。“沒說什麼啊。喔,對啦!他只是一直拜託我要幫他多照顧你,讓你好好睡一覺,然後,他還說……還說今晚會來找你喔,要把誤會一次講清。”
“啊?”她唇微張:心想,她都跑到山上來了,他今晚哪裡找得到她?“你怎麼不早一點說嘛,唉。”現在下山都晚了。
唐欣欣聳聳巧肩。“早一點說和現在說不都一樣。”
一聽,她怔了怔。
或許吧,早說和晚說都一樣;又或許,說與不說也都相同,她還需要“休養生息”一些時候,等儲備夠多的勇氣,讓頭腦冷靜下來,她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了。
只是啊,落寞爬上了心頭。
剛才笑說自己就快失戀了,但真思索起這可能性,她忍不住渾身顫抖,空氣稀薄得教她暈眩。
歐陽……歐陽……歐陽……她在心底輕喃,悄悄的、切切的喃著,這一瞬間才明白,愛情如絲如縷,不是說斷就能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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