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抱過了,秦羽瑤心裡也不稀罕了,便道:“今日孫氏從我家裡拿走的東西,我都可以賠給她。怎麼樣,夠了吧?”
聽完,劉大壯等人都愣住了:“太,太多了吧?”
甚至,就連劉大柱也沒想到秦羽瑤如此口松、好說話,眼睛有些閃爍起來。若是孫氏損失了一條腿,卻換了這麼多好東西,那可真是賺了!
“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是白給的,我也要討個說法。”秦羽瑤指著門口偷聽的王氏,說道:“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日子本就過得不容易,往後寶兒進學堂、科考、娶妻、生子,日子長著呢,要花銀子的地方多著呢。我家寶兒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有爹,他沒有,我就得多出些力氣掙錢給他攢著。”
說到這裡,秦羽瑤歇了口氣,又繼續說道:“若是我每每攢了些東西,便被人這樣訛詐走,叫我怎麼活?我掙錢是給誰掙的?這件事必須有個說法!”
“沒錯,此事必須有個說法。”趙氏不由叫好,看向秦羽瑤的目光有些讚賞,“若是人人都學孫氏,都以此訛詐秦氏,她的日子還過不過了?而且柱子、孫氏明明就跟秦氏斷絕關係了,還口口聲聲拿孝道壓著秦氏,這不像話!”
“確實不像話。”劉大壯此刻也向著秦羽瑤起來,“回頭把那份斷絕關係書拿來,柱子補個手印,這回看誰還敢不認!”此時此刻,劉大壯看向秦羽瑤的目光,變得十分緩和起來。
在他看來,秦羽瑤明明可以爭的,但是她沒有。從她之前講的話裡可以看出,她不是不明白,她如此做,只是因為她大度,她有情義。她聽了他的話,沒有去告官,並且還答應賠償孫氏這麼多東西,是個好娃子。
他又哪裡知道,秦羽瑤一來覺得那些東西都被孫氏碰過了,心裡不稀罕。二來,小狐狸是個奇異的品種,它咬了孫氏,孫氏卻只有一條腿是烏黑的,其他看起來全都正常——這本來就是不正常的。為免以後孫氏有些好歹,卻賴到自己的身上來,秦羽瑤打算用這些東西,換得日後的平靜。
這些念頭,劉大壯卻不知道,此時對劉大柱說道:“賠東西就夠了,至於孫氏拿走的那十幾兩銀子,都還給秦氏。秦氏孤兒寡母,東西都被你們拿走了,再沒點銀子傍身,叫她怎麼活?”
劉大柱連忙點了點頭:“好,好。”在劉大柱看來,哪怕一匹布都不止十幾兩銀子了,就是再多賠給秦羽瑤一些,他們還是賺的!
於是,幾人商議定了,便走進屋裡。
劉大柱走到床前,對孫氏道:“從秦氏那裡拿的銀子呢?快點拿出來。”
“什麼?她家的小畜生咬了我,還叫我賠銀子?”孫氏一聽,不得了了,立即坐起來撕打劉大柱:“我嫁給你這個男人有什麼用,一輩子沒吃好的、穿好的,還得伺候你們一家子人,到末了我都快死了,還叫我賠人家銀子!啊,沒天理,沒活路了啊!”
劉大柱臊得滿臉通紅,連忙說道:“誰說不賠你了?那些布,那些被褥,那些茶盞,全都給你。就只是把那十幾兩銀子還回去,你快點的。”
孫氏一聽,不哭了也不鬧了,從劉大柱懷裡鑽出來,指著秦羽瑤道:“她有一千兩銀子呢,還稀罕我這麼點碎銀子幹什麼?咬壞了我一條腿,就賠這麼點東西就想算了?沒門!那一千兩銀子,至少賠我八百兩來!”
孫氏獅子大開口,也不怕被噎死。這一番話落到眾人耳中,又是不同的反應。秦羽瑤挑了挑眉,不明白孫氏怎麼知道她得了一千兩銀子的事?而劉大壯等人根本不信,連連道:“胡鬧,真是胡鬧!”
劉大柱也滿頭大汗,低聲說道:“你見好就收吧,小心作得過了,一文錢也得不到。”
“我怎麼就得不到了?我可是損失了一條腿,是她家養的小畜生咬的,她不該賠我啊?”孫氏仗著白大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