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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捏著的信紙上面。只見信紙上面的字跡,並不同於尋常男子的字跡,而是平庸尋常,其中又帶著一抹纖細堅韌。仔細瞧去,竟非男子所書,而是女子字型。

寫這封信的人,正是秦羽瑤。信紙上的內容,卻是閒雲坊的青陽鎮掌櫃,做了些令人無法理解,或者說容易令人誤解的事。信上簡單敘述了事情經過,然後叫他給她一個交代。

沒有質問,沒有質疑,沒有威脅,沒有無理取鬧。有的僅僅是,平白直敘。彷彿,她僅僅是要他的一個交代。如果他給了,那麼事情就了了。如果他不給,她也不介意。

目光隨著信上的字跡,那纖細堅韌的筆畫移動,彷彿又見到了那個女子。柔媚的面容,沉靜的氣質,矛盾而又統一。她不求人,不靠人,冷靜縝密,心藏錦繡。

嘴角的笑意緩緩斂起,柳閒雲妖冶的面孔忽然變得冰冷,隨手一捏,信紙被捏成一團廢紙。揭開桌上的茶壺,將紙團丟了進去。紙團被茶水泡開,漸漸不成形。既然她這麼厲害,那麼他便瞧瞧,她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此時此刻,柳閒雲彷彿忘記了,宇文軒囑咐他的一切以秦羽瑤為先,務必支援秦羽瑤的事。

閒雲坊昧下三件曲裾的事,秦羽瑤並沒有告訴三秀。這樣糟心的事,如果三秀知道了,尤其秀蘭和秀茹,只怕要氣炸了。

於是,秦羽瑤便一直沒有提起。可是,秀蘭和秀茹總會問她,最近又有多少人看上那件衣服?得知只能看不能買,是不是很鬱悶?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笑。

秦羽瑤不想叫她們難過,便每每把話題岔過去。然而,瞞得過秀蘭和秀茹,卻瞞不過秀禾。

“夫人,我們的衣服,是不是沒有人喜歡?”這日,秀禾來到正房臥室,站在正在畫圖的秦羽瑤身邊,輕聲問道。

秦羽瑤筆下微頓,抬頭看向秀禾:“怎麼這麼想?”

“夫人不必瞞我,我不是秀蘭和秀茹,夫人瞞不過我,也沒有必要瞞我。”秀禾說道。秀氣的臉蛋兒上,滿是冷靜沉著。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已經十分難得了。

秦羽瑤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紙筆,說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是什麼樣?”秀禾抬著眼睛認真地問道,神情十分執著。

這是一棵好苗子,秦羽瑤一早就打算將她培養成管理者,之前因為太忙,不想分秀禾的心,所以一直沒有動作。此時只見秀禾自己找來了,便索性不打算瞞她,只見窗子外頭沒有人,便道:“那三件衣服,被閒雲坊的掌櫃昧下了。”

“什麼?”秀禾吃驚得睜大眼睛,然後猛地捂住嘴巴,深深呼吸一口氣,才不敢置信地道:“昧下了?夫人說昧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秦羽瑤答道。

秀禾的杏仁眼睛,不由得睜得更大了。她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滿臉的不敢置信。隨即,皺了皺眉,有些急迫地道:“夫人,定然是那陸掌櫃心存骯髒,與東家無關。夫人切不可為了此事,就誤會了東家。”

“你覺得與柳閒雲無關?”秦羽瑤聽完,挑了挑眉頭說道:“我給柳閒雲去信,已經過去四五日,他至今沒有回信。以秀禾對他的瞭解,他可能這麼久不回信嗎?”

聽到這裡,秀禾不由得愣住。眼神由不相信,到懷疑,漸漸到怔然,再到羞愧。她漸漸低下頭,秀氣的小臉上沒有了表情。

“不必管這麼多。你和秀蘭她們,只需要把繡活做好。其他的,都交由我來。”對於柳閒雲的行為,秦羽瑤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秀禾不是人云亦云的女子,她的心裡自有一番考量。

“夫人打算怎麼做?”秀禾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又抬起頭來,抿了抿唇,看向秦羽瑤問道。

“在閒雲坊之前,把曲裾的樣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