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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青兒挑著燈,滿眼感激的神色,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去。
秦羽瑤回到繡院,發現繡娘們還沒有休息,仍舊聚在那間屋子裡,低頭聚精會神地做著活計。原來,今日發生了許多事情,她們全都沒心思幹活,以至於該做的活全都沒做完。
想一想宇文婉兒的脾氣,一個也不敢偷懶,紛紛加班加點地幹起活來,連一點閒聊的心思都沒有。故而秦羽瑤回來,她們便沒有注意。或者有人注意到了,卻又低下頭去沒什麼表示。秦羽瑤樂得清靜,便直直朝屋裡去了。
今日這一整天,卻是叫秦羽瑤想起來便有些腦仁痛。一點也不想幹活了,進屋便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四周靜悄悄的,只有細微的秋風吹著落葉擦過地面的簌簌聲。漸漸的,就連脈管搏動的聲音都能聽見了。
太寂靜了。以至於,對寶兒、對三秀的思念鋪天蓋地地襲來。甚至,秦羽瑤有些思念和藹順從的陳嫂來。不知道寶兒怎樣了?可有乖乖吃飯、玩耍?不知道三秀怎樣了,秀蘭和秀茹可有聽秀禾的話?不知道秦記布坊怎樣了,是否還如她來之前那般,朝著好的方向經營著?
秦羽瑤安排了秀禾跟著陸掌櫃學習經驗,又叫小夥計祿兒給秀禾打下手,秦記布坊應該沒事吧?仔細算來,今日才是來到英華宮的第三日。可是秦羽瑤覺著,卻彷彿過去了很久一般。
空氣中,響起一聲輕輕的嘆息。而後,秦羽瑤揉著太陽穴的動作猛地僵住,驟然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了起來。右手來到背後,微微彎下腰,從大腿內側抽出一把匕首,而後警惕地盯著屋子一角。只見屋角之處,空氣微微扭曲了一下,而後憑空走出一個人來。
銀灰色的衣裳,奇異地裹住他的全身,只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此刻似乎是在笑著,然而那笑容也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彷彿將人割成千條萬片一般。
看清他的身影,秦羽瑤的戒備微微放鬆一些,她記得他,是思羅的師兄:“你為何在此?”
一絲細細的聲音扭曲著繞過空氣間的縫隙,一點一點鑽入秦羽瑤的耳中:“主子叫我問你,可有什麼難處?”
“沒有。”秦羽瑤答道。既然他是思羅的師兄,想必宇文軒便是他的主子了。秦羽瑤看著面前這個無比強大的男人,忽然靈機一動:“今日收拾太子的人,是不是你?”
千衣不答,只道:“若你確無他事,那我便走了。”
秦羽瑤剛想點頭,忽然心頭一閃,道:“稍等。”隨手將匕首插在腰後,走到桌邊,拿起筆開始快速揮動起來。不多久,秦羽瑤落筆,吹乾紙上的墨跡,將其摺好遞給千衣,說道:“你將這個送給我在青陽鎮上的兒子。”
既然是宇文軒的屬下,想來這樣使喚一下沒什麼的,秦羽瑤心想。何況,記起當時思羅如同高速路上爆表跑開的速度,就連饅頭拿回來都是熱的,只覺得以千衣的輕功,來回一趟算不得什麼。
千衣竟沒多問,也沒說什麼,將東西揣進懷裡,而後身影一閃,整個人消失在眼前。秦羽瑤甚至沒看清他到底怎麼消失的,只是隱約感覺到,他應當是穿著一件神奇的衣裳,配以他絕妙的輕功,應當是從門口離去了。
也許因為知道千衣在保護她,秦羽瑤想起宇文軒那張俊雅得簡直令人不敢直視的面孔,臉上微微熱了起來。算他有心。
此刻,青陽鎮上。
城東的一座兩進兩出的小院子裡,亮著數盞燈光。其中正屋東間裡頭,窗戶上映出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小的那個身影是寶兒,大的那個身影自然是宇文軒了。
秦羽瑤進宮的這幾日,本來每晚都囑咐了三秀輪流陪著寶兒。可是自從宇文軒露面一次後,寶兒便每晚都央著他來。宇文軒完全不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