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勖腔丶搖!�
秦羽瑤跟在他的後頭,不緊不慢地走著,一路倒也無語。
秦太傅心中滿滿都是愧疚,女兒跟他不親,怪得了誰?秦夫人固然迂蠹,但卻有一句話說對了:這都是他活該!
父女兩人一路出了御衣局,往太傅府的方向行去。秦太傅放慢腳步與秦羽瑤走在一條線上,斟酌著詞句,說道:“瑤兒,你還有一個妹妹,名叫敏如,倒是聰明伶俐,平日多虧她與我解悶。”
“我與她說過你的一些事,敏兒尤其敬佩你在桂花節當日,御前不折不彎的風骨。昨日我與她說起,她所敬慕的女子便是她的姐姐時,她別提多開心了,一早就起來催我,叫我快些接你回家。”
秦羽瑤聽罷,緩緩點了點頭:“她多大年紀?平日裡喜歡什麼?”
秦太傅不提秦輝,卻提秦敏如,可見在秦太傅的心中,親疏有別。
既然秦太傅想叫她們姐妹和睦,秦羽瑤也無不可,因而腳步一頓,問道:“敏兒的身量多高,胖瘦如何,膚色偏白還是偏蜜色,素日裡最喜愛什麼顏色?”
秦太傅愣了一下,對秦羽瑤突然的問題有些疑惑,口中依言答道:“她的身量與你差不多,只不過比你略矮兩指。比你略瘦一分,膚色倒是偏白……”
秦羽瑤聽罷,點了點頭:“您在此等我一刻鐘,或者在旁邊的茶館休息也好,我去去就來。”
秦太傅雖然疑惑她的目的,到底沒好意思問,便點了點頭,指著路邊的一間茶館,道:“那我便在裡面等你。”
好巧不巧,正是昨日秦輝引誘秦羽瑤的那間。秦羽瑤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古怪,在心中轉了一圈,到底沒提醒他。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抬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卻說秦太傅走進茶館裡頭,點了一壺清茶,慢慢啜飲著,等待起秦羽瑤來。
瑤兒,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近。秦羽瑤來時只覺得一顆心忽上忽下,難以安定,此刻終於是漸漸著了地。他少時飽讀詩書,中年時官拜太傅,腹中自有一套衡量人的法則。
透過方才與秦羽瑤的相處,再思及桂花節那日秦羽瑤在御前的表現,秦太傅心中對她的為人處事風格,模糊有了判斷。
瑤兒,是個恩怨分明的性子,外表冷冷淡淡,心裡自有一杆秤。原是怨憎分明,心狠手準,睚眥必報的性格。
不禁又想到,瑤兒既是這樣的人,緣何昨日將秦輝傷成那樣?那個混賬東西,究竟是如何得罪了瑤兒?
他卻不知,秦羽瑤昨日對秦輝的狠手,多半都是為了宇文婉兒。本來秦輝不懷好意,秦羽瑤是看在眼裡的,本來那張紙條傳進來時,假如不去理會也就罷了。偏偏秦羽瑤去了,便是叫秦輝的壞心落實了,從而有一個藉口教訓他一頓,為宇文婉兒解圍。
一邊品著茶,一邊望著來往的行人。此刻,秦太傅心中是有些滿足的。不論如何,他總歸是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圓了一個遺憾。
瑤兒是個好孩子,他日後必疼愛彌補她,叫她和敏兒姐妹兩人親親熱熱,一路扶持過下去。而他這一生攢下來的東西,數不清的詩書孤本,古玩字畫,一肚子的淵博學識,積累的人脈,在皇上面前的體面,都會交由她們姐妹二人。
至於秦輝那個草包,他已經養了他近二十年,算是對得起他了。其他東西,他一分一毫也不會留給他。
至於秦夫人,愛給他什麼就給他什麼吧,那都是她的體己,秦太傅還不看在眼裡。想到這裡,秦太傅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若非看在結髮夫妻,秦夫人陪伴他度過最危險動亂的年頭,他是不會……
只可惜了瑤兒,她原本應得的一份濃厚誠摯的母愛。不過不打緊,他定會加倍補償給她。這樣想著,一時心中定了下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