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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呵呵。”但見閆繡娘又恢復了正常,口口聲聲都是狠話,胡繡娘不由得輕笑起來。

秦羽瑤也不由得笑道:“好,好,明日我便買些扒皮抽筋的工具,給閆姐姐練手。”

“何須那些?我使一把剪刀,什麼做不到?”閆繡娘說著,猶不解氣,右手憑空做出握著剪刀的動作,對著空氣好一頓剪,愈發惹得胡繡娘輕笑起來。

三人身後,香椿垂首斂目,悄聲跟著。自從箱子裡發現了耗子後,她再沒有出過一聲兒。此時,就連表示憤慨、同仇敵愾都沒有。

回到清寧居,秦羽瑤讓胡繡娘和閆繡娘回房了,而後轉身看了一眼香椿,說道:“你跟我來。”

“是,夫人。”香椿低眉垂眼地應道,抬腳跟著秦羽瑤走進了屋裡。

秦羽瑤坐在床邊,對著香椿不鹹不淡地道:“跪下吧。”

香椿不吭一聲,立時就屈膝跪下了。

這樣利索的態度,倒叫秦羽瑤不由得挑了挑眉,問道:“你可知,我為何叫你跪下?”

“夫人從來不喜香椿,遇見這樣的事,必定認為是香椿所為。”香椿回答得十分順溜,半絲隱蔽、逃避都沒有。

秦羽瑤冷哼一聲,只道:“難道不是你嗎?”

整個清寧居的女院,也只有宮女才能進進出出。而其中進出最多的人,便是香椿了。所以,論起嫌疑度,自然是香椿最大。甚至,秦羽瑤直覺此事便是香椿所為。

“夫人明鑑。”香椿也不辯駁,只是低下頭,磕了一個頭。

秦羽瑤坐在床邊,冷冷地盯著她,久久不語。

春寒料峭,地面冰涼,饒是香椿穿得厚,跪久了仍舊覺得膝蓋冷硬難過。然而,這又算得什麼呢?垂下的眼瞼,蓋住了香椿眼中的算計。只要捱過這一回,只要還留著命在,她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你走吧。”良久,秦羽瑤只是說道。

香椿聞言,不由得怔了一下,才抬起頭道:“夫人?”

誠然她做得乾淨,不曾留下一絲蛛絲馬跡。可是,秦羽瑤就這樣饒了她,還是叫香椿十分不敢相信。秦羽瑤不是很討厭她嗎?從第一眼見到她,便從不曾熱絡過。哪怕她鞍前馬後地討好,也總不能得到秦羽瑤的一個真心笑容。

為什麼,秦羽瑤沒有趁機打她一頓?

“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秦羽瑤冷冷說完,便起身拂袖趕人了。

香椿眼睜睜地看著秦羽瑤背過去,走到床邊開始收拾包裹,不由得咬唇,眼神十分複雜起來。秦羽瑤,到底知不知道是她做的?那雙漆黑沉靜的眼睛,總帶著瞭然洞悉,讓香椿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秘密。

可是,這樣瞭然洞悉的一個人,在懷疑自己壞了她的大事之後,為什麼沒有鬧開來,或者私下報仇?香椿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既然不用受苦,那便是最好的。

因而又磕了兩個頭,道:“夫人,保重。”便起身離去了。

隔壁的閆繡娘與胡繡娘走了進來,望著香椿離去的身影,有些詫異:“夫人,難道你懷疑是香椿?”

“她的嫌疑最大。”秦羽瑤說道。

御衣局統共就這麼些人,外人根本進不來,而閆繡娘與胡繡娘是不可能做這些的。那麼,便只有一個受她們信賴與親近的香椿,最有嫌疑了。畢竟,秦羽瑤隔三差五的出門,也只有香椿有機會進她的屋子。

若是香椿偷偷藏了耗子,又練就開鎖的本事,這件事其實沒什麼難度。

“夫人,就這麼放過她?”哪怕閆繡娘再喜歡香椿,也猜到了,此事唯有香椿的嫌疑最大。因而心裡想著,將香椿抓回來,無論如何也要審問過一番才可。

“沒有線索的。”秦羽瑤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門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