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等嵇沅躲屋子裡頭難過了兩日,才出來時,身邊伺候的丫頭卻變換了人。
詢問之下,只說是春蓮犯了錯,但詢問是犯了什麼錯,卻沒有個所以然來。
她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母親卻不見她,讓她心裡惶惶的。
去了嫂嫂的院子,她才試探的問:“嫂嫂,可是阿沅犯了錯?”
瀅雪給她倒了牛乳茶,說:“若是你要問春蓮犯了什麼事,那我便告訴你。”
看她這般模樣,瀅雪也鬆了一口氣。
只是有些小傷心,還不到要生要死的地步。
嵇沅忙問:“春蓮犯了什麼錯。”
心裡很是忐忑。>/>
瀅雪:“她收了餘家的銀子,她辦了何事,三妹你是知道的。”
嵇沅聞言臉色白了:“我不知她收了餘家的銀子……信的事,二哥和阿孃是不是都知道了?”
瀅雪道:“送去的那些信,你二哥也會去要回來,這事別再提了,就當做沒這件事。”
嵇沅低下了頭。
瀅雪道:“以前嫂嫂沒怎麼說過旁人的壞話,但今日還是要說一下,那餘三郎並不是什麼良人,嫂嫂便是沒有看過你們的那些信,也能猜得到餘三郎的信從未落款,你仔細想想是不是?”
嵇沅聞言,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
她聲音有些許哭意,說:“是我糊塗了,年前見了一面,他誠懇道歉,還幫了我脫困……”
瀅雪微訝:“他幫你脫困?”
嵇沅應:“年前一日我出府想給阿孃添置首飾哄她開心,不想遇上了潑皮訛錢財,是餘三郎幫我解決了那幾個潑皮無賴。”
“你怎沒與家裡人說?”瀅雪眉心微蹙。
嵇沅:“阿兄受傷,家裡都為他擔心,我也就沒說。”
瀅雪想起餘三郎的為人,都懷疑是不是他找來的人演的戲。
她分析道:“洛管事所言,據那春蓮交代,她是在入府後就收了餘家的錢財,不僅要在你的面前常提起餘三郎,也還把你的行蹤交代給餘家。”
“嫂嫂不是把人想得太惡了,而是事實太過巧合了,你這平日裡久未出一趟門,怎就那日遇上了餘三郎。”
嵇沅臉色復而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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瀅雪:“嫂嫂無憑無據,不敢確定,但總得還是多留幾分心眼,你還未及笄,年紀尚小,莫要太信旁人。”
嵇沅一默,眼淚在眼底打轉。
就在瀅雪以為她又似以往那般自艾自憐時,她竟把眼淚憋了回去,忽然罵道:“好他個餘三郎,真當自己是什麼稀罕東西,我不過瞧著他生得好,又有才能,我才不多看他一眼。”
瀅雪眉梢微微上挑。
雖然還是被騙了,但小姑子的態度卻已然不同。
瀅雪試探的問:“既然如此,為何前兩日還要躲屋子裡頭不出來?”
嵇沅羞愧地低下了頭:“太丟人了,我以為是那餘三郎發現了我的好回頭了,還為此沾沾自喜。結果忽然就沒了信,前日見那餘五娘,她罵了我,讓我不要再纏著她阿兄了,還道我這樣鄉野出來的女子,莫不是因為有個好哥哥,她家也不會看上我。”
瀅雪聞言,眉心皺得更厲害:“你就任由那餘五娘這般欺負你?”
嵇沅越發羞愧:“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也懊惱,當時怎就沒罵回去。覺得丟臉的同時,越想越氣自己還是那麼慫,怎就沒罵回去。
瀅雪嘆了一口氣,只是覺得丟臉,而非是被感情所傷,還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