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將玉佩翻來覆去仔細瞧過,又高高舉起,迎著光看了過去,隨即板了臉沉聲問道:“你確定拿著玉佩來的,是為婦人?”
那小廝見此心知有意,不敢做絲毫隱瞞,原原本本地將那馬車停在大門外的事兒說了一遍。
景天聞言沉吟片刻,將玉佩又還給了那小廝,吩咐道:“去,將這塊玉佩交給少夫人,只說門外之人是求見少夫人的,見不見都在少夫人。”
那小廝接過玉佩,楞楞地望著眼前的大管家,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震驚與疑惑,這,不是該交給侯爺嗎?再說外面那人點名要見的也是侯爺啊!
景天卻是並不做解釋,反倒是瞪了他一眼,輕斥道:“還愣著作甚?記住了,別多嘴,只說有人拿著玉佩求見少夫人。無論少夫人見不見都不得多嘴!更不許說來過我這兒!”
那小廝被景天一瞪,一個激靈回過神,在顧不得想別的,點了點頭,拔腿便往楓溪院跑去。
玉佩交到了英兒手中,英兒也是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普通的青玉,玉質甚至並不上乘,雕刻卻極為細膩。一尾錦鯉,如跳躍之態,顯得活靈活現。隱約記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英兒想了想對跟在身後的淺淺吩咐道:“去瞧瞧小姐如今在哪兒,晨霜姐姐可是忙著,若不忙你便將晨霜姐姐請過來。”
小四見英兒並沒拒絕,鬆了口氣出去告知了那守門的小廝,守門的小廝也鬆了口氣,卻是不敢就這麼回去,笑道:“沒事兒,四哥不用管我,我等等就是,省的一會兒少夫人要見人,還得勞四哥跑一趟不是?”
小四聞言覺得甚是有理,指了指不遠處的角亭,道:“你去那邊兒角亭上等著,別站在這院門口礙事兒。”
誰知晨霜來了卻也是搖頭道:“我沒見過這塊玉佩,這塊玉佩絕不是奶奶的東西。”說完見英兒滿臉凝重不由問道:“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和這玉佩有關?”
英兒倒也並不瞞她,點了點頭道:“門外來了位不認識的夫人,沒拿名帖,只拿了這塊玉佩求見奶奶,奶奶這會子去了殿下那兒我也不敢貿然打擾,便想請姐姐過來先認認,說不得就知道是哪家夫人太太,或是小姐哪位閨中好友了。”
晨霜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垂眸再次打量了這塊玉佩一番,皺眉問道:“來人說要見奶奶可是報了奶奶閨名?亦或者是……”
英兒原是極通透之人,被晨霜這樣一點,頓時明白過來,笑道:“倒是我糊塗了,這就去請馨芙姐姐瞧瞧。”
晨霜見英兒如今管著洛娉妍的內院兒,心中難免酸澀,卻是抿嘴笑道:“不若我陪你一塊兒去。”說著二人便朝馨芙的屋子走去。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馨芙早已被洛娉妍打發來管理聽楓館,心中雖有不忿卻是不敢鬧事兒。
此時見英兒與晨霜聯袂來尋自己,心中不由詫異,待見到那枚玉佩,心中冷笑,面兒上卻是不顯絲毫,也不說這玉佩出處,只將玉佩還給了英兒,淡淡地笑道:“你們還是趕緊將玉佩給奶奶送去吧,奶奶見了自然知曉。”
晨霜不喜馨芙的態度,挑了挑眉正要說什麼,英兒卻是一把拉住晨霜的胳膊,笑道:“馨芙姐姐說的是,總歸是主子的事兒,哪兒就輪到咱們這些人做主了。”
說完英兒微微屈膝行了半禮,算是謝過了馨芙,轉身拉著晨霜便直奔慈恩苑而去。
洛娉妍剛剛與惠寧長公主說完景蘊的事兒,惠寧長公主閉著眼沉默了良久,才嘆息道:“娉妍無須擔憂,想必是他們父子早有謀劃,這些事兒……”
惠寧長公主亦是想起早喪的女兒,說到這兒頓了頓,才搖頭冷笑道:“你太婆婆在世時曾經說過,景家的男人都是鐵石心腸!我原以為蘊哥兒與他